凯恩斯还荒唐地提议：如果实在没办法，财政部不妨把钞票装在旧瓶子里，将之埋置在早已堆着垃圾的废矿坑里，然后再由私有企业试用放任原则，将钞票再掘出来，这样失业问题就没有了……这让我想起中学时代，由于我的好动和不爱闲着，结果我的父亲就烦了，对我说：“你去找块砖头来，把它洗白了。”现在看，如果按照凯恩斯的观点，只要有人为我在洗白砖头的过程中所花的时间支付工钱，就是可行的。这似乎很有趣。前不久，我在乡下的创作室里的一台18英寸夏普彩电坏了，我没有想到买新的，而是想着给修好，因为这地方不是常来，一年到头也呆不了两个月时间。我曾于四年前花三天时间修好了一台20英寸的很多人没有修好的厦华彩电，至今还在看着，这回为什么不修好它呢？但捣鼓了一个晚上没修好！由于写作忙，准备抽时间再来修。可正在这时，岳父却从银行取出存款到商场买来一台25英寸长虹牌新彩电。这种购买行为看起来是不够节俭的，因为岳父去那个乡下的地方的次数就更少，一年到头连半个月都呆不了，而且家里已有一台25英寸的松下彩电。但按凯恩斯、马尔萨斯、霍布森等经济学家的观点来看，岳父的购买行为简直太伟大了——银行的储蓄存款少了一笔，商场卖出去一台彩电实现了差价收入，长虹电视机厂又多了一个新用户，并能收回这台电视机的批发价，岳父满足了他的消费需求，而作者也可省出时间干别的——“四全其美”！不过虽然作者省了时间，但必须指出的是，作者修理彩电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把那个20英寸厦华彩电修好用去了作者三天三夜的时间（才找到损坏的元件）。修好后我对知情的岳父母特别叮嘱：“如果亲戚们问电视是谁修好的，千万千万不要说是我修好的，就说是在外面修好的。”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北京的表嫂得知我会修家电后，让我为她修“随身听”，我当时头就大了，麻了！但表嫂说：“给钱。”给钱！？我对太太说：“要是我靠维修家电度日，你和闺女都得把嘴巴扎起来。”太太倒善解人意，说：“要是你天天修，就快了！”
话倒是不假，在家电修理方面，我的理论与实践是严重脱节的。但现在看，这种脱节倒是一件好事，要是我把坏旧的彩电都修好了，那谁还去买新彩电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是我把坏旧家电全修好了……够了！如果曼德维尔、马尔萨斯、萑布森和凯恩斯有在天之灵的话，那他们一定会把我骂个臭死！我们仿佛看到凯恩斯们正在大骂那些守财奴，直骂得天昏地暗，直骂得狗血喷头，直骂得蚊子都睁不开眼。
有好事者说：修三峡，惹恼了河神，于是放出洪水和妖魔鬼怪。问之：“妖魔鬼怪都哪去了呢？”答：“满大街的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男女便是那些妖魔鬼怪！”这让人忍俊不禁。不过把那些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女说成是妖魔鬼怪倒也让人感到惬意和中肯。但是按凯恩斯的观点，这种染发是绝对应该提倡的。因为他（她）消了费，掏了钱，美发美容厅感谢他们，化妆品生产商感谢他们，“扩大内需”也感谢他们。最好能把脸也染了——染白、染黑或者染花，只要掏钱！
消费！掏钱！掏钱！消费！对“扩大内需”太重要了！
但事实上，无论是曼德维尔，还是凯恩斯、霍布森和马尔萨斯，他们的理论和思想都是不难理解的，也是有道理的。关键还是在于那句话：“理论与现实的脱节，理论与素质的脱节。”在目前的环境下，我们很想去消费，可是我们没有钱！我们很想去贷款，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押，手续又繁杂，条件又多。凯恩斯说：“我的收入用来购买你的商品，就提高了你的收入，你的收入再用来购买我的商品，我的收入也被提高。”但是如果是一厢情愿又怎么办呢？如果我买你的商品，可你不买我的商品怎么办？就像搞素质教育一样。我搞素质教育，你不搞，结果我的学生还是没有你的学生考分高，眼巴巴地看着你的学生上大学……而那些想用公款大吃大喝的人是不是也会从凯恩斯的理论中找到依据呢？邻居家的小刘是罐装煤气销售商，他说今年（1999年）明显比不上往年，大气罐根本送不出去了。原来大气罐是专门供应饭店、酒楼的，由于这些地方食客少了，根本用不了多少气，他们只能靠给家庭送小罐煤气来维持生计。
由此可见，在解决目前国内扩大内需所存在的问题时，必须由政府出面干预调节，结合中国国情，从观念上、机制上、行动上都应该是全国一盘棋。而外国经济学家的一些观点理论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鉴，应该具有参考价值。
■先成家，再立业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
我在大中专学校里演讲时，特别是对那些有极强创造欲的学生们，总是建议他们毕业以后就结婚。我对清华的几位研究生曾喊出“结婚、结婚、再结婚”的口号，一个学生跟着说：“是不是要重婚”（这是在“搞笑”）。显然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喊出一个口号，而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思考和体会的。
我们在婚姻的教育上似乎存在着一些误区，总以为结婚是事业和创新的天敌。我也许是个受害者。因为记得我曾发誓要到40岁才结婚，但我却一事无成，甚至“银行存款也是负数”。后来在30岁时实在抵不住了，便结了婚。当时还是很穷的（现在也不富）。然而相对我自己来说，我真正干出一点事的时候是在结婚以后，尤其是有了孩子。那时的心态变化很大很大。不再有任何的虚荣心。也许有人会说“棱角被磨平了”！不是！我的棱角已经固化，可能永远不会磨平。只是当我面对老婆孩子和这个家的时候，我才不再幻想、不再“浪漫”，而是必须脚踏实地地去做一些事。当我们要去养家糊口时，才知道这世界是不依自己意志为转移的。想一想，一个小家尚且不容易，那么一个大家（单位）呢？一个国家呢？这样一想才觉得从前的一些言行是多么的浅薄和无知。
俗话说：“夫妻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如果夫妻两条心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们说“夫妻两条心，黄金变成土”。有一首歌词叫“有家才能立大业，有了家就有了立业的根”，都是很有道理的。
俗话还说：“先立业，再成家。”现在我们要用“创造性的眼光”来看待这句俗话。在作者看来，这句俗话是非常不对的，在现实生活中是非常有害的。这句俗话也许是造成目前社会上的“老姑娘”和“老小伙子”多的一个原因之一吧！应该是“先成家再立业”，即“成家立业”！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成功的女人”，“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也一定有一个成功的男人”，这是非常正确的！在这里我们给出一个观点：一个经常处于性饥渴状态的男人或女人是很不容易成功的，即使成功也是偶然的、侥幸的、短暂的和不牢靠的或者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当一切的肉皮摩擦都变成白开水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责任、义务、事业和孩子。
也许会有人十分痛恨这个观点，但这是事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不打算跟任何人辩论。当然我们也不排除特殊情况。
在我所接触的一些大公司中，几乎所有的老板都愿意把那些重要的位置留给那些结过婚的男人或女人，在他们看来，一个拥有良好家庭关系的男人或女人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和女人，这种人更加敬业和有责任心。
我曾打过这样一个比喻：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和女人就像半导体中的“电子”和“空穴”一样，是不稳定的。这些人可能会因为某件小事而改变自己的主张或者说做出不计后果的行为，他们大手大脚，毫无目的，也就是说随意性很大。
很多成功人士，在结婚时几乎都很贫苦。贫苦使夫妻之间更加团结，为生活所迫而更加发奋苦斗，最终成功，患难夫妻情更真。一个经营领带的小作坊，一开始全部员工只有三人，他、妻子和母亲，妻子和母亲是生产工人，他则每天背着领带沿街“直销”。他给自己订下规矩，每天必须卖出去多少条，如果卖不出去，就不吃饭，因为他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和母亲的辛勤劳动还没有被市场承认，他怎么能吃饭呢？后来他成了全世界的“领带大王”一曾宪梓。
结婚有了孩子以后的我，其心态变化是巨大的。记得小时候我被寄养在农村的姥姥、姥爷家时，每次吃饭掉的饭粒和剩饭，他们总是捡起来吃了，当时觉得他们不讲卫生，怎么这样？而如今，自己的两三岁的小闺女吃掉了饭粒和剩饭，我怎么也不舍得扔掉，同样也要吃掉——那都是血汗钱啊！而如果我们把这种心态用到事业上、生产上、生意上，那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这与前文的“凯恩斯主义”又相违背了吗？我们说：鼓励消费与创业把钱用在刀刃上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二者并不矛盾更不对立。我们的追求的是永远有能力消费。只有这样，才能可持续发展。
当然成功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调子，但是这时的不和谐的调子却是很有些经济基础的。就像一个百万富翁的烦恼与一个小职员的烦恼显然不可同日而语的，也显然不在同一个层次。
这里要说一下，当家里有个一直处于创造状态的成员时，可能也会带来一些不协调。比如发明家、作家、艺术家等，他们可能专注于创作，而变得古古怪怪、不修边幅、不近人情、不管家人。从北京创造协会传来的消息说，这里面离婚的人较多。还有人说“你想慢性自杀吗？那就嫁给艺术家！”看来，这应该被重视起来。我对此深有感触。记得我在“小人得志”的那段时间里，对我的太太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对我太太来说，我竟成了残酷的“封建暴君”……要是闹下去，估计这本书也许就出不来了。
结婚可使奋斗的成本降低，可以使人更加事实求是。它对人尤其是男人几乎是一个试金石，试想：一个家都撑不起来的人，又怎么能去撑起别的东西，“一屋不扫，又岂能扫天下？”一个连老婆孩子都不爱的人，又怎么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当然那些金钱夫妻不在我们讨论之列。
我曾在互联网上写过一篇小小说：《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现摘登如下，以博一笑。
One woman Two men的故事
甲男、乙男和丙女三人为大学同班同学。
甲男、乙男在学校皆出类拔萃，且都在追丙女。
而丙女乃校花一朵，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且家庭条件俱佳，但觉甲男和乙男都是自己心目中“白马王子”。
于是，甲男和乙男在毕业时决定为丙女决斗！
“死哪个我都不忍！”丙女流泪向甲乙男说。
“……，’
“这样吧，我等你俩一年，你俩出去奋斗，谁事业有成，我就嫁给谁！”
“好吧！”甲乙男答应。
一年后，甲男事业有成，乙男因病住院半年，一事无成。
“这不公平！”甲男公正而坚定地说。“再比一年！”
乙男感动，丙女同意。
一年后，乙男事业有成，甲男因不可抗力险些破产。
“这不公平！”乙男公正而坚定地说。“再比一年！”
甲男感动，丙女同意。
一年后，甲男乙男不相上下。
“再比一年！”甲男乙男异口同声。
丙女同意，但撅嘴！
三年过去，第四年甲男乙男太忙，似乎忘记那事。
第五年，丙女急了，邀甲乙两男来到咖啡厅。她酒后红脸撅嘴地对酒杯说：
“你们俩都事业有成，看看怎么处理我？！”
“……”
（1997／12）
矛盾吗？有点，只是必须透露一点的是，甲男乙男，早已另有所爱，只是不便说罢了。这个故事其实是写给女人看的。已故著名作家路遥在他的小说《平凡的世界》里塑造了一个人物名叫王满银，绰号“逛鬼”。他不管老婆孩子和地里的活，天天在外瞎混，弄点钱就乱搞女人。有一天，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已开始衰老的容颜，突然大悲且良心发现了——于是他回到老婆孩子身边，勤劳劳作，他逐步体会到“自己的老婆咋亲不行呢？还不要钱！”（引自《平凡的世界》）
相爱的夫妻可以使身体素质变得很好，因而可以抵抗各种各样的“病毒”的侵害。至于一些有追星族的明星以为结婚就会失去他们对自己的支持，这实在是一个“扯淡”的事。女歌手韦唯与一个老外生了一大窝孩子，我们照样喜欢她的歌声。这是实力的体现。不要再去“骗”那些追星族们，他们是这个社会中的幼稚而“可怜”的一群，也是少数的一群。不过中国的人们曾问过韦唯：“干吗要嫁给外国人？”韦答：“没有中国人向我求婚！”
■信念的力量：她不能输
“保险”这是作者一直关注的一个经济现象，前面的章节曾多次提及。在第一章的文氏指数里，我们特地把保险给划分在“精物产品”范畴里。保险是一个产品，这是人们正在慢慢接受的观念。对于商业保险来说，由于我国刚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商业保险在人们心中的背景指数是很低的，而其文氏指数一开始也是很低，几乎是0，因此除了“行政命令”和特殊关系是不容易把保险产品卖出去的。
保险产品作为“精物产品”，它既具有物质产品的特点，又具有精神产品的特点，它满足了人的“保障需求”，但有时它又能满足人的基础层次的需求“生存需求”和比较高层次的“自尊需求”。我们可以来俗气地理解它。当遭到损失的时候，如果没有保险的赔偿，就没有米下锅了，生存就受到了威胁。如果遭到损失，如果没有保险赔偿，就可能使必须准时支付的一笔款项不能进行，这时候就可能使“自尊需求”得到伤害。
一个买过保险产品的朋友曾讲过这样的感觉。他说，有一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你的“那个”怎么了》。文章说：“在过去的20年里，患睾丸癌的病人数量增长了两倍。为防患于未然，你需要经常做一些自我检查。如果你的亲属或兄弟中有患睾丸癌的，那你就更该小心。”怎样检查呢？
“首先冲一个热水澡，使睾丸放松。用手掌托起你的阴囊，用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不断地轻轻按摩这两个球，检查是不是有肿块或硬物。用手托起阴囊，再用双手手指轻轻地沿睾丸上方摸一下，就会发现有无精索静脉曲张。精索静脉曲张无明显症状，严重时可能阴囊增大，出现下坠感，活动时有轻微疼痛，还可能合并疝，症状明显时可能妨碍性生活。”
朋友当时就紧张了，并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那个地方，因为报纸所说的症状他有。他有点出汗，但他突然又放松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原来他想起他买过了大病保险。他开始感到买保险的意义了。但虽买了保险，他还是去医院作了检查，原来不是什么睾丸癌，而是一次踢足球时夹了一下，受了伤。有一次，他说：“有时真想得个大病，要不然就太便宜保险公司了！”
看来商业保险和社会保险截然分开有很多问题值得探讨。二者分开会不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商业保险是有限的，社会保险是不是也应该是有限的而不能是无限的呢？
未来的保险能不能把商业保险和社会保险给统一起来，这将对机构精简有重大补益，不过这不是本节所要探索的问题，本节关注的是怎样把保险产品卖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