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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解药

富贵客栈位于苏州城南,位置有些偏,生意却很是不错。

袁去华进去的时候,才是申末辰光,客栈已经挂出了“客满”的牌子。

“这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打尖您请这边,要是住宿的话,那可不巧了——”店小二赔笑着迎了上来。

“我来寻人。”袁去华塞给他粒小银锭,“劳烦小二哥,带路去玄字五号房可好?”

店小二先是感觉到手里的分量,欢喜地立即咧开了大嘴。待听了他的话,却明显一愣,然后赔着加倍殷勤的笑意道:“公子爷,您这可拿小的开玩笑了。我们这儿的房间名是按天干排的,从甲一直到丙,从没听过有什么‘玄字五号房’。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是听差了?”

没有?压住心中的意外,袁去华接着问:“那可有个叫做‘萧约’的男客来投宿?”

“这——小的不敢说谎搪塞,您看,这里每天出出进进这么多人,别说小的,就是我们掌柜也记不住几个。住店给钱,谁去打听那许多呢?”

那么,线索就是全断完了。

“舞仁”——无人,客栈名字虽是真的,房号却和这个所谓师妹的名字一样纯属杜撰。

袁去华微点头道:“小哥,麻烦你了。忙你的事情吧,不用招呼我了。”

店小二听得他没有追回赏银的意思,忙哈了哈腰,喜滋滋地去了。

袁去华没有走,他去了后院。从甲字第一号开始,一间间客房敲门去问。

他气质沉稳,言语简洁,看上去一派君子风度。被突然打扰的人虽有些莫名其妙,倒不反感,都配合着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个半时辰后,除了出门不在的住客,其他人都已打听完毕。结论是,毫无收获。

袁去华在最后的丙字八号房门前沉默着站了一刻,下楼,向先前看到的厨房方向走去。

这里得到的答案,还是令人失望。

如果是南闲,也许他在得知没有“玄字五号房”的那一刻就会掉头而去,根本不会浪费这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有些呛人的油烟缭绕中,袁去华的心也好像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雾。

他忽然觉得这件事不确定起来。事实上,从事发到现在,他所有的冷静都是强自按捺出来的,勉强自己站在客观的角度去思考,找寻一切可能有的线索漏洞,而完全不去想如果失败的话,那后果是如何。

那是他丝毫不愿意看见的事情——所以连想都不去想。如果之前他还不十分明白谢雁度对于他的意义,那么看见她伤卧在石阶上的一刻,鲜艳的血色如刃刺入眼底,那么真实涌上的疼痛愤怒,让他不能不顿悟。

可是,想要她好好活下来,就只有找到解药这一条路。薛嗅梅的医术或者只能算不错,可他父亲却是武林中有名的圣手,连薛老先生都配不出解药的毒,指望苏州城内的这些大夫,希望其实十分渺茫。

而要找到解药,就只能来找下毒的那个人。

关于这个人,他本来已经想到了线索。只是在这里,断得一干二净。人海茫茫,他就算知道是谁,却要到何处去寻?薛嗅梅开出来的期限,最多只有十八天。过了这期限,就算挖出人来又怎么样——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袁去华转身,已经准备离开,心中却一动,在门边回过头去,“‘萧约’不曾听过,那么,萧七雅呢?”

“啊?”胖胖的掌勺大厨停下了炒勺,咧嘴笑道:“原来是找小七子啊,公子爷早说嘛。他前儿还在这里给我打下手呢。啧,那手刀工可真不赖,王二小子练了五六年的把式也比不上。哎,臭小子你缩角落里翻什么白眼?不服气自己也练去,小七子切菜的时候,你不也瞧得眼珠都不会转了——”

他啰嗦个没完,话题越扯越远,袁去华没理会那么多,只注意到了两个字,“前天?他现在已经走了?”

“是啊,说家里有事催他回去,结了工钱就走了。”回话的是角落里蹲着捡菜的一个小个子,也就是刚才被数落的“王二”。

王二的眼珠此刻倒转得很灵活,片刻之间,已将袁去华从上到下打量了三遍有余。然后,他才道:“小七子人虽然走了,不过临走前,塞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这几天间,要是有人来寻他,就交给他。”

他说着,慢吞吞站起来,拿满是菜泥的手在衣摆蹭了蹭,然后伸向怀里,摸了半天,才终于掏出封皱巴巴的信来,交出去。

袁去华接过来的动作有一点点近似于抢,这意外生出的一线生机,冲击得他微微有些晕眩。若是刚才就那样离开,若是没有多问那一句,又一次咫尺之间的错失——他没有资本承受,徘徊在生死未明之间的谢雁度,更加担负不起。

他以前并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南闲开玩笑叫他“袁木头”,不仅为他在女色上的拘泥,也因他性情疏淡,少形于色。

他不曾反驳那绰号,因为从不觉得世上有什么事,是值得去特别欢喜恼怒的。大多数时候只付诸一笑或皱皱眉头,便算过去了。但今天这一天,他却差不多已将那些陌生的情绪尝试了个遍。是不是说,之前他只是还没有碰到能让他牵系至此的人?而这些情绪,虽然稍稍影响了他的判断,却完全不觉得排斥。

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有两个丑兮兮的字——

[慵懒。]

刚生出的一丝希望,“铮”的一声轻响,再断。

“哎,给个我们已经知道的毒药名有什么用?!”身后忽然有个嗓门大声地嚷出来,“就不给解药,好歹也要留个配方吧?就这么两个废字还特地留封信下来,这人将来一定是吃饱了撑死的!”

单听这刻薄的诅咒,不用回头看,袁去华也知道是谁到了,“你怎么来了?谢姑娘呢?”

温南闲道:“我交给小薛照顾了——你别这么看我啊,小薛通医术,谢丫头由他照顾着,怎么样也比我妥当吧?倒是你,没头没脑说来找人,找的还八成是对头。就你这种状态,我怎么放心?”

袁去华转身,诧异道:“我什么状态?”

“你出门的时候在门槛绊了一下——别说没有,我就知道你自己一定都不知道。袁主事,我和你共事多少年了?你这种人,就是成了瘸子,走路要拄着拐杖,也绝不可能会被门槛绊到。”温南闲摇了摇头,“你自己没觉出来你的心乱成了什么样子,我知道。”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可是袁去华还有什么听不出来?所以他不放心,所以匆匆地也跟着赶过来,怕他独自一个人,心乱之下,与萧七雅对上会吃亏。

心忽然安定了一些。袁去华笑了笑,然后就注意到了一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他不多说什么,只道:“我没事。先离开这里罢。”

转头向王二道:“多谢小哥了,以后遇上什么为难之事,请去芙蕖阁寻我。能力所及,绝不推辞。”

又向胖大厨点了点头,道完谢,方出了门。

温南闲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的步子都不快,一路慢慢出了富贵客栈。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长长的街道上只有三两个路人匆忙行走。晚风拂在身上,有微微凉意,正适宜理清脑中纷乱的思路。

“怎么突然想起来找这个萧约?”温南闲问,“我知道按照小薛的推断,谢丫头只有那天被萧约的手指划伤过,见了血。但照你的性情,没有更肯定的证据,不会这么随便地来找他吧?”

“证据还是薛主事说的话。”示意了下手里的信纸,袁去华微侧脸,道,“就是这个毒,慵懒。在江湖出现时间不长,次数也不多,但是中者无救。武林第一杀手组织中有位排行第五的杀手,使毒。和别人不同的是,他用的毒都是自己配出来的,慵懒的特性,很像他的手笔。并且,这位杀手,姓萧——名七雅。”

“那个‘萧约’留的是真姓?难怪你一下子就想到他!”温南闲恍然大悟,“这么多加起来,想不猜到他还真难。”

其实单论机灵,他还在袁去华之上,只是不像袁去华自幼独自闯荡,三教九流都曾涉入——知道这一点的人如今已经极少。袁氏温谨君子风范,很少人能想象得到,事实上他的早年经历有多么复杂。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这个萧七雅真是有毛病,一个杀手去厨房打杂就够奇怪了,下完毒还不赶紧走路,还有闲情留没用的破信!”

他抱怨着,袁去华低下了头,如夜深沉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信上。

另一边,松轩的客房内。

谢雁度的剑伤已经包扎好了,现在软软地躺在被窝里,锦被一直盖到了下巴处。

“你落枕了?”

听到问话,她微微转过眼神,摇头道:“没有。”

“那你脖子一直往右歪着干吗?”薛嗅梅没劲地斜睨她。

“我在看他有没有回来。”

“别看啦,哪里有这么快。”薛嗅梅挥挥手,见她似没听见,坚韧地仍维持着那个别扭的角度,不由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盯着左瞧右看一阵,“喂,小傻子,你喜欢袁木头什么?他半点情趣也没有,对着女人永远是干巴巴的一张木脸。闲人可比他好得多,你怎么没被骗上手?”

谢雁度眨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道:“可是我就喜欢他。”她不大明白为什么要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比,也不明白温南闲比袁去华好在哪里,只好给出了一个笼统的答案。

“……”薛嗅梅无语了一会,撇撇嘴,“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啊,就这么肯定。”

谢雁度认真地道:“三师姐教过我,她说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和武功不一样,不用学的。”

“武功?”薛嗅梅眼睛一亮。他对男女之情其实没什么兴致,只是呆坐得无聊,受温南闲所托又不能走开,才闲扯两句。现在扯到他大有兴趣的东西,立刻便把之前的话题丢到一边去,连问道:“小傻子,你师承何派?惯使什么兵刃?擅长哪路功夫?你刚才说的什么师姐武功又怎样?”

“我——”谢雁度给他一串问题问得脑子立时打了结。她身体还很虚弱,根本腾不出力气来思考什么,薛嗅梅的话题跳得又突兀,更弄得她一片茫然。

“哎,还真是傻。”薛嗅梅瞧出来了,不满地戳了下她的脸颊泄愤,“好吧,我慢慢问。先说,你师傅是谁?哪个门派的?”

“不知道。”谢雁度摇摇头,“师傅说他忘掉了,大师姐说他是白痴,不用理他。”

“……白痴师傅,难怪教得出你这种傻子徒弟。”薛嗅梅翻翻白眼,觉得问别的八成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来,“这样吧,你要是死不了,等好了就和我打两场怎么样?”

谢雁度想了一下,意识到他只是要切磋,遂在枕上点了点头,“好。”

薛嗅梅大喜,伸掌就要向她的肩膀拍去——总算及时想起自己才刚给她包扎过的伤口,缩了回去。

“唉,”联想到她身上的那两种毒,他忧愁地叹息了一声,仙气十足的,“小傻子,老子现在可真不希望你挂了。你猜,袁木头能不能把解药带回来?”

夜风轻拂。

斜挂在天际的明月洒下一地银辉,袁去华停住了脚步,重新打开手里的信封。

“还有什么好看的?就两个没用的破字嘛。”温南闲挥挥他好一段时间都没有挥的扇子。

袁去华低着头,他看的却并不是信笺,而是脏兮兮又皱巴巴的信封。

以指作刃,一分为二,展开。

信封的内侧,果然有字——

[君大小姐可美得紧哪。]

一句话。

一句比“慵懒”更废的话。

温南闲一把抢过了有字的那半边信封,手直抖,“排行第五的杀手?去华你确定不是排行第五的疯子——”

顿住,他的手忽然稳定,拿那半边信封凑到面前,就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哼笑出声。

“君大小姐美得很——君若影堂堂南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怎么会和他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有交集?去华,我记得,那日萧七雅和君大小姐应该是一前一后到的阁里?”

他重点盯得极准,在不知道问题所在之前,已经瞬间抓住了关键。

袁去华颔首,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意味,“他们在门前撞到,君大小姐后来说,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萧七雅。”他当时以为是在比武招亲的时候,但是现在来看,既然萧七雅的师妹纯属杜撰,那他当然也没有去过什么东街。

温南闲看了眼手中的信,“这可更有趣了。君大小姐居然也识得萧七雅?她哪里来的渠道结识杀手?这种职业,通常是力求隐秘的吧。”

夜风渐渐大了起来,月娘悄悄扯过一片云絮遮住了脸。路边一家酒楼挑出的红灯笼簌簌作响,摇摆出微薄的血色光晕。

“萧七雅倒并不掩饰行藏——因为他不只深谙医毒,对与之相通的易容之道也很有研究。”袁去华的眼神里,那种说不出的意味愈浓,“南闲,其实就在刚才,我们才见了他第二次。”

“啊?!”

“给我这封信的人,他手上的指甲虽然修剪齐整了,可是衣裳的下摆,却有一个热油烫出来的破洞,与那日萧七雅衣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那个捡菜的小子?”温南闲只愣了一瞬,立知他所猜不谬。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事出多半有因,“为什么刚才放过他?莫非你我二人联手,也拿不下他?”

袁去华微摇头,“若是为搏命,我们或可一拼——”他没有说完,意思却显而易见。眼下他们为的是解药,就算动武拿下萧七雅,他不肯交出解药也是枉然,甚至可能被反过来挟制住。到时先机一失,那就更加麻烦了。

温南闲沉思片刻,“以萧七雅的排行,该奉行的职业操守想必比他的一般同行要好很多,诸如威逼利诱之类,对他都用不上吧?你放他走——是根本没打算从他身上下手?”

“嗯。而且他肯留下线索,提示到这一步,作为他的角度已算仁至义尽。照江湖上的规矩,我算欠了他一次。”

“啊?!”温南闲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他下毒害人在先,我们没找他算账就罢了,居然还倒欠一次?!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规矩?”

袁去华微微一笑,“他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何必冒险留着再见我一面?”他不再说话,忽然收起来手中的信笺,道:“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你先回去吧。”

“好吧。”温南闲不再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就返身往回阁的路走。

“那个——”他走了几步,却又迟疑地停了下来,背对着,虽瞧不见他脸上神色,单由语气中的挣扎也可揣摩出他的为难之意,“我说去华,不管怎样,现在这种时辰,你跑去找君大小姐是不是不大妥当?瓜田李下啊,她若是颠倒黑白来个惨遭非礼什么的,你可别指望说得清了……”

他说着,听身后迟迟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一转头,身后却哪里还有袁去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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