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爸爸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商场。
他到这里干什么?
哦——
是要给呱呱的爷爷奶奶买几身衣服。
那件事,刺痛了他的心。
他只是吃喝上,什么水果呀、糕点呀,常常给爸妈买回去,从来就没想过其他方面关心过爸妈,他没给爸妈买过衣服穿,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他一直以为,买衣服是爸妈自己的事情。
没结婚前,他在爸妈面前还算孩子,孩子的衣着冷热自然由爸妈照料,这很正常。
结了婚,穿衣着装有媳妇操心,他依然觉得再正常不过。
大不了被媳妇领着去购物场所试试装,说些好了赖了的话却完全做不了媳妇的主,好赖都由媳妇说了算,他也从来不多说,因为说什么都没用。
他从来不操心,跟媳妇逛商场的时候,只是走马观花,不去讨论价钱高低,只要媳妇做主买了来他穿着合适就行。
现在,他要自己做主了,好像还不太习惯。
他红着脸挨挨磨磨的到了几个展柜前,见衣柜这儿的售货员尽是些小姑娘便觉得张不开问价的口。还是一位大姐看出来他的难处,主动上前问他是不是要买衣服。他说,是要给老人买,买几套入秋穿的内衣,价钱不能太贵也不能太便宜质量还得有保证。
这位大姐笑眯眯地把他领到老人专柜,询问了老人的身高矮瘦便给他挑出几身。
他还给多多爷爷挑了顶帽子,给爸妈一人选了双牛皮鞋,并不还价,付了款提上买好的东西就往外走。
刚出来走在街上,一个熟悉的影子闪过去。
他忍不住去看——
啊呀!
怎么是它?
它这是干嘛?
随即,他便尾随上去。
呱呱妈妈练完猫眼功的时候,天色正是旁晚时分。
她不肯一个人闷在家里,就想出去转转。
对于这次失败,她觉得应该给喜佳妈妈一个交代,应该安慰安慰她,重拾信心。
她出去,有时候骑车有时候不骑车。
骑车的时候,常常是很随便或者很急的时候,不骑车的时候往往是穿着时尚感觉良好的时候。
她现在就走着,——天气不是太热,好多人开始从家门出来散步。
呱呱妈妈仍然穿着高跟鞋,下身一件牛仔裤,上身穿一件单褂。合适的衣装衬出合适的身姿,柔亮的长发斜斜地披在右肩前面;颈间扎一条粉淡色薄纱领巾,这领巾似妩媚撩人的风景线,迎面飘动。
她新配了一副眼镜,淡紫色的镜腿,略显薄的镜框,宽窄适度的镜片,平添了好多文化气质,看上去更觉优雅漂亮。
她觉得眼睛比以前亮了,好多以前看不甚清楚的东西现在看清楚了。于是走路更格外的自信。这种自信是与生俱有的,她好就好在从来就自信,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气馁,或许,HG正是看中她这点,才选中了她吧。
说到HG好长时间没音信,是因为HG正受到致命的阻击,
阻击HG的是外太空欧文博士率领的团队。
欧文博士就是卖给多多爸爸电子狗的那个老人。
电子狗倒到多啦啦是欧文博士安排来的,是为了协助呱呱他们的A字战队共同抵御敌人的进攻,共同打击侵略者。
呱呱妈妈从家里出来,将走近楼拐角的时候,忽然看见对门的那个女人进了过来。
她想起,这女人很会煽情的,不是又回家偷人吧?
会偷谁呢,还是上次那个?
于是藏起身。
等人家过去,呱呱妈妈紧随其后,迈着猫一样的脚步静悄悄地尾随上去。
她不敢太靠前,怕被发现,只是竖起耳朵用心倾听,直到听见那个女人踏上楼梯,打开自家的房门。
呱呱妈妈听见碰住房门门锁的声音。
她快步踏上楼梯,几步到了呱呱奶奶家房门外,取出钥匙把房门打开。她关紧了房门,扒住猫眼就往外看。
看了老大半天,就见那女的又出来了。
那女人把自家房门碰锁住,转身下了楼梯。
呱呱妈妈还想接着看下去,突然心里一惊,“啊呀,我好粗心,对门的不是和呱呱爸爸有一腿吧?”
想到此,急忙从家里出来,跟踪过去。
一直跟到一处大楼,看着那女人上到楼顶。
呱呱妈妈暗叫:“好奇怪啊,她来到这里干什么?”正在揣度,却见那女人站在楼沿上。
不好!
呱呱妈妈大惊失色,——她是要寻短见啊!
见此情景,呱呱妈妈生怕惹祸上身,来不及多想扭身就跑。
——而在麻将馆里,那张麻将桌已经腾开。
民工把椅子叠椅子,又叠上一把,踩着椅子,拆石膏板。
拆下来一块,他打着手电,将头探进去找那张牌。
找不见,又拆一块。
麻将老板在底下看着,叫道:“嘿,嘿,你咋还拆起来没完了?”
“我老板叫我拆的。”
“不许拆!”
民工说:“你跟我老板讲吧,我听我老板的。”
他还拆。
打麻将的人,边打麻将边看。
众人都说,民工是在找牌呢,找一个二饼。
麻将老板短胖子跑出来对二位老板说:“你们快让那位民工停下来好不好?”
“为什么?”孙嘉瑞问。
短胖子说:“本来说拆几块,现在他拆一大片了。”
“都拆了也不怕!”大宝爸爸说:“都拆了,我再给你装。”
“那损失呢?”短胖子问。
“我给你不完了!”喜佳爸爸说:“你让他拆,拆完,该多少钱,咱俩结算。”
“那——这位民工找见这张牌,给多少工钱?”
大宝爸爸:“百八十吧。”
“那好!”麻将老板说:“这钱,我挣……”
说完,他跑自家的馆里,把打麻将的人都请了出来,说是不白请,给他们补助。然后对民工说:“你,下来,下来。——看啥看,是你老板叫你下来。”
民工下来,他把手电拿上,登上摞起来的椅子,站上去了。
大家都不走,等着拿补助。
有的过来和二位老板,钱大宽孙嘉瑞说话;有的,扎在一推,打扑克。
喜佳自从和大家从那地方出来,便一个人在麻将馆门外面玩圆卡。
玩了老长时间觉得枯燥,便到了市场这儿。
这时的楼顶,千钧一发。
呱呱妈妈看见那个女人跳楼,转身就跑。
刚跑开几步,呱呱妈妈打个冷战。
心里暗叫:“你是李秋芬吗?她就要从那地方跳下去了,你为什么不去拉她一把?”
“我能拉她吗?”
“此时此刻,也只有你才能救她,——快去,再耽搁,她就跳下去了!”
呱呱妈妈不再犹豫,重新返回楼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