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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好头颅飞匣剑(3)

好笑,四月若不死,指证她杀了这个、陷害了那个,明朱少不得一死偿命;如今顶着杀反逆的名义把四月干掉,上头相信最好,若不信,最多最多也还是一死。明朱是死里求生。

“这些乱字……有谁能解出什么意思?”吟君猜度,“也许她是练字?”

“司宫娘娘把反逆的密码说成练字,是什么意思?!”明朱死到临头哪肯客气,就大声质问。

“你——”吟君几乎气噎。

千钧一发时刻,朔华排众而出,跪下道:“抱歉,司宫娘娘,小女不知为何会跟四月扯上关系,但,这是小女的日记。”

“你的日记?!”发出惊呼的不只吟君一人。

“是。”朔华解读,“文字和数字是连在一起的,而不是各自读。嵚六,指平水韵下平十二侵倒数第六字,琳;螳四,指下平七阳倒数第四字,琅;御三,指去声六御第三字,去;养一,指上声二十二养第一第,养;敬十六,指去声二十四敬第十六字,病[ “嵚”为十二侵的最后一字,“螳”是七阳的最后一字,“御”是六御第一字,“养”是十二养第一字,“敬”是二十四敬第一字。这几个字,分别指示各韵部正数还是倒数。]。那天,琳琅出去养病了,小女记了这个日记。其他诸句,也都是如此。”

吟君依她方法读去,果然句句如此,方释然,转又怒道:“你为何不好好写字句,要玩这种花样?”

朔华答得通顺:“一来,想用这种笨法子帮助自己更好的背诵平水韵表;二来,日记不太好意思让别人看,所以用这个方法藏一下。却不知为何会——会被人说成四月的日记。”她拜倒在地,“总是朔华的错,请司宫娘娘降罚。”

她又只说了“部分的实话”,当初写日记时用暗码,确实是不想给别人看,只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怕授人以柄。此外,这本日记确实是被偷走的,但朔华并非全不知情。

自从那金笄失窃,朔华对自己的东西注意很多,青萍指使别人偷她日记,她是知道的。

那时,谁都不知道书玎会死,单留下一个四月指证明朱。青萍处在被指证的极大危险中,绝望的想用一切办法帮自己解脱困境,一切办法。是朔华“不经意”让青萍知道,她写了奇怪的字。

朔华对青萍已经厌倦了,很希望青萍去告发她的怪字,然后她做出解释。那日记里都是最简单的记录,没有太大岔子给人钻,吟君又怀念吟湮、怀恨青萍明朱,必然不会放过任何打击青萍的机会。青萍做了假告发,吟君当然能有多重的罪名就会多重的加给青萍,比如“故意陷害同伴、想害死同伴”什么的,就算不问死罪,大约可以又施一次杖刑了。朔华赌自己能扳倒青萍,并全身而退。

她只是没算到书玎忽然死去,却留下一个四月。也不知道日记怎么到了明朱手里。

虽然换了个人,结果都一样,朔华挺身而出,明朱活该倒霉。

吟君清清喉咙:“作恶累累,还要捏造罪名、杀死同伙。来啊!拖下去问罪。”

明朱死到临头,倒平静了,抚着四月尸身道:“我没有遵守与你共进退的承诺,原该偿命。”仰头对吟君道,“只是这本子,不是我拿的,是有人放到我眼前的,你信不信?”

吟君不语。

朔华心下揣测:青萍本来想自保,见明朱危急,想先留下她一脉,与司宫吟君抗衡,于是牺牲不听话的朔华,想保全明朱,而明朱急匆匆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料还是救不了命?

幸而朔华先保护了自己!

明朱又问:“为什么是书玎先死,留下四月?我得罪你,比青萍更深吗?”

吟君道:“总要先死一个,另一个才知道畏惧,肯指证你们。书玎的床刚好离死神更近罢?是命了!”

明朱点头,哈哈哈笑了三声,被押解出去。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现在,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真正有实力的不过是青萍一帮,吟君借着司宫之位,才能与之抗衡。生死交战,不知双方会走到什么地步呢?是吟君直接指责青萍为杀害某某人的凶手、将她问罪;还是青萍先把吟君给杀了?亦或,两边暂时携手,先除掉其他人,再来强强对决?

朔华把两只板刷往空中一丢:“正面朝上是第一种可能,反面朝上是第二种可能,一正一反是第三种可能。”板刷掉下来,一块压住另一块,上面那块居然是侧立的。朔华叹口气。

到底卜不出结果。

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吧?所有人身上都是黑光,所有人都不得善终。问题只在于朔华能在夹缝间走到多远。

她的目光落在窗前的桌子上,那里有一本书——不,确切地说,是个本子,翻开了一点点。

奇怪,朔华想:她被安排来书阁打扫卫生,桌上就有本半开的书,简直在请人去翻阅,实在太自然了。太自然的事总是不可信的,所以,如果她去翻阅,会不会也有人“很自然”地在窗外看见,跳进来捉住她,她才发现自己看的原来是禁书?

这样想着,朔华就完全不理会桌上那本书,装着去掸窗帘架子,把窗帘放下来,遮住了窗口,而后才低头,看书页露出来的几个字:“他喜欢用右手握住我的左手……这种疼爱像鸦片烟,来得那么无礼和缠绵,”似乎是什么秘史?朔华到底抵不住诱惑,翻开了那一页,读道:

一切都是计策,早就安排好的。陈子南行囊中有钱,但性子狂、喜欢议论朝政,妈妈想派个花魁娘子兜搭他,怕惹出事;想放着他不管呢,又舍不得他的钱,想来想去,想到我反正生意不好、又正通点儿文墨,就叫我有机会的话勾引勾引他。这种事,我竟然也答应。

我性子傻,跟人打个赌,都不晓得赖账的,何况妈妈的命令?上次蝶仙她们掷骰子,谁输了谁去给墙外花子喂饭吃。那花子,好么!浑身流脓,脏得要死,躺在那儿不知是死是活。我输了,就去扶着他头喂,看他咽干饭不容易,回来拿盏百宜羹。蝶仙笑得前仰后合,我自己的丫头珠儿训我:“你就死赖着不去,谁还能拿链子套你去?”我想想:“对哦。”停一停,还补一句:“不过干饭真的不好咽。那盏羹是要的。”珠儿气得喘粗气。

其实她气性太大了。青楼里做事,哪里计较得了那么多?莺莺燕燕满楼,个个标致伶俐,到头来善终的能有几个?那花子吃完饭对我说了一句话:“姑娘,你必有善报的!”……

青楼?可真作怪!微云院里怎会有青楼的记录?朔华大奇,翻到第一页,一目十行从头念:

我记得那天,廊外的雨下得真大,“哗啦啦”一片雨帘子,屋角“螭吻”瓦当[ “瓦当”是古代瓦檐上的装饰。 “蚩吻”一称“螭吻”,为龙子。据明代陆容《菽园杂记》记载,“螭吻其形似兽,性好望,故立屋角上”。而关于龙生九子的名单,两说并存:蒲牢、囚牛、睚眦、嘲风、狻猊、霸下、狴犴、赑屃、蚩吻为一种说法,另一种说法是宪章、饕餮、蟋蜴、(虫蛮)(虫全)、螭虎、金猊、椒图、(虫刀)多、鳌鱼。]那儿聚了水,直冲下来,撞在青石板上,激起大片水雾。

我把手搭在窗沿,蔻丹转眼给溅得透湿,像眼前寂寞的日子,桃花般艳红底子上不知泪珠还是水珠,总归凄凄切切,随便往哪儿一搭,就要过完了似的。楼下管弦却正紧,客人们兴头真足,愈是下雨愈要闹,一个叫李霁的喝醉了,竟然奔到雨地里去,敞着袍子长啸。一个小丫头来拉他,他还要叫:“不要管我!——婊子无情——你们既然无情,又何必管我!”

我听得冷笑,十指仍然按在窗沿,麻了,并不觉得冷,任雨打着,蔻丹倒更显娇艳了。

“咚咚咚”有人踩着楼梯跑上来,亮嗓子就喊:“哎你个傻丫头,怎么还不下去?”——这是叫我了。

我回过身来,认得是蝶仙,下意识拿手掠掠鬓角:“头发毛了嘛……”“你的梳头娘姨呢?”她问,左右一张望,也不待回答,立刻自己又道:“好了好了,我帮你罢。下面忙着呢!讨妈妈骂?”便急急蘸了一抿子的刨花水,给我刷了两鬃、又刷刘海,推我走。我慢腾腾跟她走下楼,灯影摇动,一阵风正吹动楼下满堂人的衣襟。

后来我一直觉得,陈子南是被风吹进门的。

他全身被雨打得湿淋淋,眉毛那么浓、眼睛那么明亮,进门来,甩了甩袖子上的水,嚷道:“仲恒在哪里?”

我们这里顶受欢迎的一位熟客,便叫何仲恒,一见此人进来,“啊呀”一声,把头埋进袖子里,大着舌头道:“子南兄!我我……可不是故意的。”

这当儿,满堂有一半的客人已经识得此人了,纷纷起身见礼。他就是京里来的客人、何仲恒的表兄,姓陈,字子南,出身颇为富贵,年纪虽轻,据说学识也是极高的。妈妈特意跟我提的人,便是陈子南。我多看他两眼,不知为何就有点慌。

陈子南向客人们还过礼,揪住何仲恒脖子对大伙儿道:“这家伙约我在湖心亭赏花,左等不到,右等不到,派个小厮给我捎信,却原来已经醉倒了,你们说他可不可恶?”

那时,我们两个已经快下罢胡梯。蝶仙向我施个眼色,叫我依妈妈之计兜搭客人,我点头,正待有所动作,“夸啦啦”好一个惊雷,姑娘们都娇呼着往客人身边躲,蝶仙也按着胸口“哎哟”一声,不胜惊惶扑进离胡梯最近的一位客人怀中。我每逢这种时候总是迟钝点,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想想,也懒得再补个撒娇了,便依然手扶着胡梯扶手,低着头,且发一会子呆。

一双手忽然按上我的手,与外头的雨一样,都是潮湿清冷的,可是那么沉稳。我吃惊的抬头看时,那么明亮的黑眼睛,正凝视我,对我说:“不要怕。”

怕……我并没往谁的怀里扑,怎么叫怕呢?我怔怔道:“我不怕。”“咦,不是怕得连路都不敢走了吗?”陈子南眨眨眼睛,真的困惑。我先前准备好的一切狐媚语句都抛到九霄云外,不觉把脸涨红了。

……

这是日记!

朔华目光从本子上惊跳开。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孩子,谁?这里有谁是青楼出身?她又是怎么进了这里?她记的日记,是她自己摆在这里、还是有谁悄悄放过来?放过来是为了什么?

日记写得实在是好,朔华想看结局。不差一下下吧?她飞速翻到最后一页:

今天陈子南带我去看阿王,对我解释很多话,我“哦哦”应着,心里并不恨他。没有爱,又怎么会恨?奇怪,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他了。

我对他的爱,始于计谋和误会,终于另一个人的死亡。

我们到了一间粗陋的屋子,大概是停尸房。陈子南在外头停住了步子,想警告我:“他的死相有点……”我已经笔直地走进去,掀开白布,看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丑家伙,看了许久,不知该做什么。我所寻的真心原来就在这里了,如今才叫我知道。这么晚。如今叫我知道又顶什么用呢?

一个男人死了?是谁?什么时候的事?被谁杀的?那个陈子南呢,又到了哪里?他跟江先生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朔华用力闭了闭眼睛,把日记本复原。

不,不可以再好奇。他人的故事与她何关。奇怪的日记,一定是陷阱,豫娘从前责她手心时说:“就算你真是无辜,所谓目不邪视,见到她人有邪行,就该快快抽身避开则个,瓜田李下,银雨跳珠入泥涂,你自己不惜清白名声,也怨不得人扳你!”金玉良言。想活得久一点,必须管好眼睛,不该看的东西,你送到我面前我也看不见,这才叫修为。朔华丢下本子,逃出书阁。

但见杏子红的裙摆一闪而没。是谁、谁在窥视她?朔华毛骨悚然,马不停蹄奔回课室。

如果真有阴谋的话,躲在单人的寝房也不安全,一旦出什么事百口莫辩。课室好歹有婆子侍候、有些同学在那里温习功课,黑手除非把她们都串通,否则难以干下太过分的事吧?

朔华扶着头,冲进课室。

课室里只有银毫一个在,看到她,吓一跳:“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在打扫书斋吗?”

朔华扶着头:“忽然间头目森森,好难受,敢末是热伤风了。”

银毫摸她的头:“好像真有点烫。”

废话,大太阳底下无遮无拦一路跑过来,谁能不发烫。

朔华眼看奸计得售。再接再厉,软绵绵趴在桌上:“我真是做不了活了。”

银毫担心地看着她:“这怎么行?你做不完,要挨罚的。”

是是,宫女没有生病的权力,不管为任何理由,做不完活,总要挨罚。但此时此刻朔华宁愿挨罚。她泪眼朦胧撒赖:“反正我做不了了。”

银毫叹口气:“我去替你做吧。你先去看病。”

朔华真正诧异:“你替我做?”

“不然怎么办啦?”银毫皱眉。

“不,没什么。是,谢谢你。”朔华捂住嘴,语无伦次。

银毫当她是感激,勉强笑笑,拍她肩道:“你去看医生吧。”真的起身出去。朔华扑到窗口,她真的往书斋去!

如果那本日记真是陷阱,谁看谁倒霉,那银毫岂不是成了替死鬼!——不过,如果青萍在捣鬼,银毫是她亲信,青萍不至于发动陷阱害银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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