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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每天读点励志哲学(1)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而让人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潜能都调动起来,则需要影响他的心灵。一个人饿着肚子固然不能发挥自身最大的潜能,但一个人吃饱喝足也未必能够调动自己的积极性。相反,一个人在吃饱以后往往会困意大发。这里的关键还是心灵。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句在20世纪50年代盛行的话在我们今天的人看来,估计都是笑谈了,但这句话如果换一种说法,你肯定也不反对,那就是,如果你没有胆,肯定没有多少产。

我们要正视现实,但却不能让精神萎缩。精神是无形的,但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正如巴金先生所说:“我们不仅仅是靠吃米活着的。”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励志,更需要励志的哲学。

思想的芦苇——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

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中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他,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要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对宇宙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一无所知。因而,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

这是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在其《思想录》里的一段话。这一比喻深邃,精当,却也有些许悲凉——人的思想是如此的高贵,但却拖着一个极其孱弱的肉体!人确实很脆弱,人类的祖先在优胜劣汰的自然界中能够存活下来,完全是依靠他们的思想,帕斯卡尔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道理:一个人如果没有带着思想去生活,那么,他只能是活着,而不是生活,更不可能有富有意义的人生。

人相对于自然界的其他生物来说是渺小和脆弱的,但人又是伟大、坚强的,因为人有思想,他懂得如何去应对艰难困苦、凶险挫折,以思想的光芒辉映自然,影射宇宙。而人若没有思想,就无异于任人摆布、为活着而进食的行尸走肉,而人却能用自己的思想支配自己的行为。正如古希腊第一位哲学家泰勒斯所说:“动物活着是为了吃饭,而人吃饭是为了活着。”对人来说,吃饭应该是为了更好地有思想地活着。人若没有思想,无异于仅有血肉之躯靠流质延续生命而毫无思维的植物人。人的高贵的灵魂就是人的思想。我们存于世,既不要做行尸走肉,也不要成为植物人,而要感悟人生的起伏跌宕,感悟生活的酸甜苦辣,感悟工作的繁难欣喜,让脑细胞不断激活而跳跃,让心灵不断敞亮而放飞。人就这样体验着、感悟着、思考着,做不了思想家,但可以做一个有思想的人。

思想的自由是一切自由中最幸福的自由。思想的产生不受任何时空地域等因素的限制,阔居广厦者的思想空间也未必就比贫居陋室者开阔,有好多人,在强悍的外表下面却是一个病态、怯弱的内心,他们永远也感受不到自由呼吸的幸福。思想不可能因为金钱和权利而得到,却经常因为金钱和权势而失去,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蒙着眼睛的驴子永远只会为主人拉磨,而不知道,有一天会被屠戮。失去思考力的人是可悲的,他身处黑暗却固执地认为自己在光明之中。

英国作家王尔德曾说:“世间再没有比人的灵魂更宝贵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能跟它相比。”在古希腊,当罗马的士兵攻进叙利亚城的时候,整个城里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个沉思的老人。当肉体发达的士兵将剑刺进这位老人胸膛的时候,老人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踩坏了我的圆!”

这位老人就是著名的物理学家阿基米德。生命之于思想,变得渺小而不足惜。

思想使人变得高贵。曾读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位富翁带着女朋友回家,在家门口遇到了一个乞丐,富翁为了显示自己有善心以讨好女朋友,就问乞丐想要多少钱。乞丐的回答却出人意料,他说他只要一本书。这让富翁大吃一惊,富翁的家里连一本书都没有!金钱并不代表你有多么高贵,思想上的富有才是你高贵的标志。朱自清宁死不领美国的救济粮,显示出了崇高的民族气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有了这种思想,即使你身无分文又有何妨?

一个人不思想,世上就多条愚汉;一个民族不思想,就会走向疯狂。思想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利,虽然它并不必然指向真理;但不思想却必然走向愚昧盲从。因此,我们有理由鼓励思想,唤起人们思想的欲望。一支思想的“芦苇”是脆弱的,而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芦苇荡”,其爆发的创造力将是难以估量的,也是不可战胜的。

帕斯卡尔说:“能思想的苇草——我应该追求自己的尊严,绝不是求之于空间,而是求之于自己思想的规定。我占有多少土地都不会有用;由于空间,宇宙便囊括了我并吞没了我,犹如一个质点;由于思想,我却囊括了宇宙。”

苏格拉底赤足走在冰天雪地,思想让他忘记什么是耻辱和刑罚,被捕之后,他拒绝弟子们的营救,从容面对死亡。孔子怀着远大的思想抱负,于各诸侯国之间拼命奔走,然而他的一生不过如旷野呼告,无人理睬。叔本华和尼采生前也把自己献给了哲学,死的时候也是寂寞非凡。

其实那些能够在苦难与困顿的时代思想的人,都是真正的大思想者。在他们死后,他们的思想大都征服了后世。然而,他们的思想魅力不在于生前死后的进攻和征服,而在于拯救。苏格拉底的思想拯救了古希腊青年,孔子的思想拯救了儒家社会,叔本华的思想拯救了战乱后迷茫的一代,尼采的思想拯救了弱者的灵魂。

惠能在接受弘忍禅师衣钵之前,弘忍对惠能说:“你是个贫贱的粗人,如何悟佛?”惠能答道:“人分南北,佛无分南北。”弘忍语塞,终授之衣钵。思想如佛,不分南北,不论贵贱。惠能一生贫贱,靠着高贵的思想,赢得了生前身后的一片喝彩和尊重。

勇敢地思想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在思想着,思想就会带着你去飞翔。思想有多远,你就能走得多远。

脆弱的芦苇,能思想的芦苇,人的生活其实就是带着悲观来执著。正如周国平先生所说:“有悲观垫底的执著,实际是一种超脱。”有悲观垫底的执著,就不易走向贪婪和虚无。有时,支撑我们生命的往往不是坚强,倒是软弱;不是乐观,而是悲观。

如果我们深深地领悟了生命的真实,然后以出世的心态来积极入世,带着悲观来执著,这未尝不是一种智慧。希罗多德在《历史》中记下这么一则古老的风俗:“当(塔盖伊人)孩子出生的时候,亲族便团团围坐在这个孩子的四周,历数着人间的一切苦恼,并为这孩子出世之后所必然体验的一切不幸事件表示哀悼;但是在埋葬死者时,他们却欢欣快乐,因为他解脱了许多灾祸,而达到了完满的幸福境地。”这的确耐人寻味。

熟知非真知——走出常识的牢笼

黑格尔在其《精神现象学》中说:“熟知的东西所以不是真正了解的东西,正因为它是熟知的。这就是说,人们对于熟悉的东西,往往习以为常,不加深究,因而容易停留在表面现象的了解,对它的本质并没有真正深切的认识。”

为了印证“熟知并非真知”的观点,黑格尔讲了一个故事。他说在很久以前,有一族人特别崇拜一个名叫“戈尔肖克”的东西。他们相信,“戈尔肖克”孕育着生命和智慧,就像源远流长的密西西比河和一泻千里的亚马孙河,它是称量善恶的天平,是庇护人们幸福的万应符咒。由于这个词实在重要,每一代智者都投入毕生精力,青灯黄卷,面壁冥想,企图破译它的真谛。他们的言论汇集成典籍,流布于民间,成为人们世代信守的金科玉律。

终于有一天,一个对此感到厌倦的人问道:什么是“戈尔肖克”?这个词究竟指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下子惊醒了所有被“戈尔肖克”催眠了的人。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一向以为最熟悉的词竟然一无所知。

黑格尔通过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熟知与真知是有区别的,甚至可以说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熟知只是看到了眼前事物的轮廓,而对其内涵却没有加以深思,因而并不是真知。

确实,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对一些事物的熟知形成了我们的常识。常识是负载人生的海洋,人们成长的过程犹如学游泳,学会常识才能生活。会水的人能让水托举着不至沉溺,同样,想游得快也会遇到水的强大阻力。健康的常识能使人获得平安,走向光明,如冷了穿衣,饿了吃饭,不懂就学,不会就问。这些姑且不论,有意义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克服水的阻力游得快些。这就需要探讨一下哪些常识于我们不利,以及如何克服。

孔子教育我们凡事“三思而后行”,然而常识往往不在“思”的范围内。因为某些常识化为人们心中不可动摇的精神权威,获得了不受思维审视的豁免权。大家都见过东西往下掉,譬如苹果落地,而不去思考什么地球的吸引力;一般人说话都合乎语法而许多人并不懂得语法。正可谓“日用而不知”。这时,常识不再是人们思考的对象,而成了人们思考的支点。常识是大多数人熟知的,而熟知的东西更加潜伏着危险,因为“熟知并非真知”。

《淮南子》中曾经记载了木匠轮扁和齐桓公的一段对话:

轮扁在堂下做车轮,看见齐桓公在堂上读书,觉得好奇,就走上堂来说:

“冒昧请问,主公读的书里讲什么?”

桓公说:“是圣人的教诲。”

轮扁问:“圣人还活着吗?”

桓公说:“已经死了。”

轮扁说:“那么主公读的书,只是古人的糟粕罢了。”

桓公生气道:“国君读书,你这个低贱的工匠竟敢妄加议论!能说出道理就罢,说不出道理立刻处死。”

轮扁不慌不忙地道:“我一个轮匠说得出什么道理,不过有点做轮子的经验罢了。比如做轮子最难的是开榫头,榫头太松了不牢固,太紧了装不进去。怎样做到不松不紧,有一定的诀窍,但这个诀窍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只有我做的时候才能把握,说却说不清楚。我想把这诀窍传给儿子,但是我说不清楚,儿子也听不明白。所以我现在已经七十岁了,还是只好亲自动手做轮子。跟这个道理一样,古代的圣人死掉了,他们关于治国乃至关于道的一切不可言传的诀窍也一起死掉了。由此可见主公读的圣人之书,不过是古人的糟粕而已啊!”

听完轮扁的话,齐桓公面惭。

由此可见,常识,是相对于专门知识而言的一般的、普通的知识,是一些人们习以为常的教条,人们不能离开它,但又不能停留在这个范围内。历史一再启示我们,人类思想的进步,都是在突破常识中实现的。人类就像一个永远在黑暗中跋涉的路人,包围着我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未知。因为有了对眼前事物的认识,我们产生了熟识;因为有着对未来的深切渴望,我们探求着真知。

常识常以熟语的形式出现。比如,“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等等。所以,它们比较容易深入人心。错误的常识窒息人的思想,放松人的警惕性,诱导人陷入黑暗。“大家认为好的,就是好的”。这个常识,使不少从众心理重的人“鸭子过河随大溜”,易上“托儿”的当。损失几个钱没什么,买来教训,坏事变好事,可怕的是有人不知自己究竟是谁,能干什么,想干什么,更不知怎样去干。别人冲动,他激动;别人掉泪,他悲伤;别人下海,他经商;别人上岸,他也出来晒太阳。这样的人聚而成阵,必然形成“一窝蜂、一阵风”的局面。“一收就死、一放就乱”就在所难免。

回首历史,我们总能从斑斑泪痕中找到那些求索的人,勇敢地从熟识跨向真知。指出地球的另一边也有人居住却被迫害的意大利天文学家阿斯特里、提出血液来源于心脏而非大脑却被处死的西班牙医生塞尔维特、宣传哥白尼的日心说而被活活烧死在鲜花广场的布鲁诺……他们是中世纪欧洲黑暗中的一盏盏孤傲的明灯,他们勇敢地破除了人们的“熟知”,追求着科学的真知。他们用鲜血点燃了真知的不熄之火。这告诉人们,科学的探索不仅仅是心智的考验,甚至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被“熟知”包围的人们,并没有因为自身的惰性而减少探究“真知”的热情。正如郑也夫所说的:“趋向的魄力正像无意间形成的一条小路,便利是人们选择它的条件,可当这条小路成为这一带唯一的大道时,人们竟然误以为是路决定了人的方向。其实,选择的权利还是在人手中,不因袭以前的制度化选择,而是转向重新选择,尽管很难,但决非不可能,否则,人类的辞典里就不会有改革这个字眼了。”

正如安徒生在其童话《光荣的荆棘路》中所断言的那样:“除非这个世界本身遭到毁灭,这个行列是永远没有穷尽的!”

自强不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从前,有一位爱民如子的国王,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人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深谋远虑的国王担心他死后,人民是不是也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于是他招集了国内的有识之士,命令他们找出一个能确保人民生活幸福的永世法则。三个月后,学者们把三本厚厚的帛书呈给国王说:“国王陛下,天下的知识都汇集在这三本书内,只要人民读完它,就能确保他们生活无忧了。”国王不以为然,因为他认为大家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来看书。于是他命令学者继续钻研,两个月后,学者们把三本简化成一本,国王还是不满意。一个月后,学者们把一张纸呈献给国王,国王看后非常满意:“很好,只要我的人民都认真奉行这条真理,就一定能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这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而在美国,睿智的父母在他们的孩子第一次走出家门时,总是会讲一个故事,然后以一句话结尾,这句话就是:“There’snosuchthingasafreelunch!”翻译过来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易经》中有句话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圣经》中说:“天父常劳作,其子亦劳作。”道理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应该自食其力,天下或许有白吃的午餐,但是平白无故得来的报酬是否正当?轻易接受了又怎能心安呢?所以我们每日辛勤踏实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才能心安理得地吃喝、休息。唯有始终如一、恒常规律、从不间断地作业,才能使我们的生命和体魄不断成长、历久弥新。

百丈禅师倡导“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农禅生活,曾经遇到许多困难,因为佛教一向以戒为规范的生活,而百丈禅师改进制度,以农禅为生活,甚至有人批评他为外道。因他所住持的丛林在百丈山的绝顶,故又号百丈禅师。他每日除了领众僧修行外,必亲执劳役,勤苦工作,对生活中的自食其力,极其认真,对于平常的琐碎事务,尤不肯假手他人。

渐渐的,百丈禅师老了,但他每日仍随众人上山担柴、下田种地,因为农禅生活,就是自耕自食的生活。弟子们毕竟不忍心让年迈的师父做这种粗重的工作,因此,大家恳请他不要随众出坡(劳动服务),但百丈禅师仍以坚决的口吻说道:“我一无德劳之人,人生在世,若不亲自劳动,岂不成废人?”

弟子们阻止不了禅师服务的决心,只好将禅师所用的扁担、锄头等工具藏起来,不让他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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