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引着宋新进得内厅喝酒,县衙诸人中,县令待宋江最好,除了宋江这人能干之外,最主要是因为宋江大方豪爽,他县令可没少得好处。
“去,将我那壶好酒给拿出来。今天我要和宋押司喝上几盅。”县令对一个小厮吩咐道。
又侧头对宋新道:“老弟不知,前几****一朋友送给我一坛好酒,我只尝了一点点,特地留着和老弟你一起喝啊!”
好酒对于宋新的诱惑是相当大的,一听到好酒,宋新的眉头不由得动了一动,他还从来没有喝过什么古代的好酒。县令这坛子酒想来不会很差,因为送礼贿赂的话,太差的东西是拿不出手的。
听到有好酒喝,宋新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道:“这样的话,我是真的要感谢一番时大人了。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说罢甚至还做了一个揖。
“诶!这要谢什么啊!这喝酒本来就是一个人喝着没意思嘛!不过其他的人大哥是不会让他喝的,老弟你对大哥的口味,所以大哥才想和老弟你喝几盅啊!”
那小厮很快就将酒拿来了,随同酒一起拿来的,还有几碟小菜和一盘子牛肉,看起来县令还真准备和宋新喝上一回,以消消心中的闷气。
待小厮们将酒菜摆好后,县令便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县令拿过酒坛子,小心翼翼地揭开上面的封泥。果然是好酒啊!封泥刚刚一揭开,宋新鼻子稍稍一凑上去,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肺的醇香,恩!果然是好酒,虽然不知道度数怎么样,但光是这酒香在后世就能难得,或者这便是古人最擅长的东西吧!
宋江贪婪地吸了口混合着酒香的空气,竖起大拇指道:“好酒!好酒!光是这份酒香便已醉人,好!”
县令微笑不语,给自己以及宋新各自倒了一盅酒。这种美酒当然不能牛饮,所以县令特意拿出了一套精致的酒具,道:“美酒如美人,需细细平常才是,你先尝尝。”
宋新双手接过县令递过来的酒,道:“县令说得是,说得是!”然后举杯朝县令示意了一下,小小的抿了一口,哇!果然好酒!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但好就好在这酒相当之醇美,一口酒喝下去,便觉得整个嘴里,整个肚里都满是醇香……
“恩!好!”宋新竖起大拇指大声道。
“嘿嘿!老弟,不是我吹,哥哥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等好酒,老弟平日待我不薄,哥哥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来我们好好的喝上一盅。”时县令一边倒酒一边道。
“能交到哥哥这样的兄弟,是宋江的福气。”宋新道,这话没有太多的恭维成分在里面,原先的水浒中,这县令便待宋江极好,在宋江犯事的时候极力帮宋江推脱,平日待宋江也很友善,比如说今日便请宋新喝酒……
酒过三杯,县令酒量不好,已经喝得微微醉了,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老爷,张押司有要事求见。”一个衙役进来道。
时县令和宋新两人不由得都皱了皱眉头,县令他平日便不怎么喜欢这个小白脸一样的张文远,在县令看来,豪爽、仗义、大方的宋江远比轻浮、浪荡、不务正业的张文远好,要不是这家伙和济州府尹有些关系,恐怕老早就将他撵走了,现在他和宋新喝酒喝得正酣,这家伙竟然来讨嫌,也难怪时县令要皱眉头了。
宋新皱眉头,是因为他有点不爽张文远这个时候来找县令,这意味着桌上的美酒可能要浪费几盅了,因为在宋江的记忆里,这张文远有点死皮赖脸……
“求见?还有要事?算了,让他进来吧!”县令有点无奈地挥挥手道。
“是!”衙役退了出去,叫张文远去了。
县令朝宋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眼神里似乎在说:“真是扫了兴致!”
很快张文远便进来了,果然生得一副好摸样,单从外表来比,张文远和宋江那简直就是贝克汉姆比美维埃拉了。瞧着张文远那副小白脸似的俊俏模样,宋新心里便生出一股妒意,暗道:“好你个小子,竟然去勾引人妻!以后不整死你,我就不叫宋江!”
张文远进来,看见宋新也在,不由得一愣,随即释然,躬身道:“张文远拜见县令,拜见送押司。”
县令被张文远扰了酒兴,所以说话也是不冷不热,道:“无需多礼,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小人听说那伙劫生辰纲的人跑了,不知道此消息当真?”说话间,张文远还瞟了眼宋新,让宋新暗暗吃了一惊,暗道:“莫非这小白脸看出来点什么了?”
“恩!昨夜的缉捕行动失败了,损失了百多官兵,连那何涛缉捕使臣也叫人割去了耳朵,如今已回济州去了……”
“啊?”张文远骇然道:“那些贼子怎的那样强悍,数百官兵竟然奈何不了他们区区七人……”
“石碣村地势复杂,多有芦苇,外面尽是汪洋水泊,连着天的芦苇,那伙贼子水性了得,点着了许多芦苇,加上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官兵乘坐的小船都烧着了,怕是再多的官兵也无济于事啊!”县令感慨道。
“那……哎!”张文远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宋新和县令都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在替他那个亲戚,也就是济州府尹暗暗担心罢了,没了那个靠山后盾,他小张三想要风liu都风liu不起来啊!
张文远马上又瞧见了桌上的美酒,道:“原来大人在和宋押司喝酒啊!不知道小人能不能同大人和宋送押司喝上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