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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故园情深 第十个梦上

释明涵(不知道),越来越觉自己,正在一步步落在了、师父(不知道帝)的圈套了。本来在这个梦中梦里,师父说咱们平日太严肃了,竟讲些所谓的大道理,这回来个轻松点,好好乐一乐。可是师父他讲的是啥呀,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能不害怕吗,讲什么什么就跟亲历一般:

据一本书上记载这样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个人犯了事,要杀头,可是他怕死极了,活命的意念及其坚强专一。他平日有个要好朋友是差官,他求差官救救他,他不想死。差官朋友于心不忍,就哄骗他说,在行刑的那一天,他手起刀落时,喊一声‘走’,你就别回头,就一直往前跑,跑到哪里算哪里,再也别回来,这个人就信了。其实,哪里能救他,真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可是这个人的意念力极强,却以为自己还活着,真是听话,竟然意生身,一路跑下去,从四川跑到贵州。所谓云贵川不分家,到了贵州他就在贵州住了脚,想,跑了这么远,这回该没事了。于是,他就在贵州落了脚,开了一个酒楼,并娶妻生子,安居乐业起来。

多少年后,也是巧,他的差官朋友出差办案到了他这里,竟相遇了,当时把差官惊愕的不知怎么好,明明他已经人头落地了吗?!这个人一再的对差官朋友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差官也不好说破,他已经早死了。之所以如此,差官是有点对自己不相信了,要回去开棺验尸。结果这个人的确是被砍了头,早死了。后来真相竟然传到了这个人那里,他一听,信念就灭了,登时化为一滩脓水。

当时,释明涵是不由自主,随着这个人也一路,由四川跑到贵州,特别是当他看到他最终化为一滩脓水,他的脸都变色了。为什么,一直以来在梦中梦里,他还自觉看不到师父的形象并没当回事,今天就不同了,他怕自己也是意念生成,此念一出,他就开始跑了,这一路跑下来,总算让他把心放了下来,因为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就叫释明涵。就是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娃娃,没事睡着了觉,就乱窜,如此,心总算放下来了。我是那个小娃娃,就是在做梦,师父有可能是另一个我,再不想梦中巡游,就是期盼有一天早点平实下来,不再被一个个怪梦所左右……

并且,从此‘不知道帝’师父,也显出了形象,真是让明涵欣慰,师父就像他的慈父吗!

师父笑他,终于长大了,可以说他就是他的父亲,就是没事带他做做梦。并分外动情的说,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一个人无论有怎样的遭遇和挫折,不能不爱自己的祖国,不能不爱自己的人民,认真活在当下……

现在,释明涵意念坚定,就是怎么样不再做梦,快点回到睡梦中襁褓中的自己,不过这条路还有点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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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毕业后,按当时的政策,毕业生基本上都将分配到边远的地方去,做为热血青年的释长安,虽背了点思想上的包袱,但是为祖国效力的豪情壮志犹在心中无悔的荡气回肠,正如长安曾在团组织会上用”保尔”的名言激励自己的:生命属于人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来度过:当回首往事时,他不至于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把自己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全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那时,也许唯一的自由就是你可以选择、你想到哪个边远的地方去。长安选择了去北大荒,之所以选择了北大荒,还是因为听来的,他并没怎么当真的笑话:东北有一个长春汽车制造厂,就以为东北的北大荒遍地都是汽车,促成了他对北大荒有印象,就笑言,那我就去北大荒看汽车吧!北大荒是一个多么艰苦的地方,长安心里还是有数的,至少相当寒冷,这对他一个南方人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在大学四年里,长安是年年打算回家看,开始是因旅费太高不忍花家里的钱,对这一点家里人是不知的,只以为他紧着学习不好回家,后因政治原因,先是不好,后是不能,其实也来不急回家,等他毕业之时又要大炼钢铁,炼完钢铁已经没了回乡的期限,拿到分配手续只能立即远赴更遥远的他乡了,而告他密,整他及其他同学的江舟同学,因在政治斗争中的突出表现而被留校培养。

长安是经过西安转北京去北大荒的,那份又要远去的无助都不知怎么给亲人们写信了,最让他难过的是,把加重了的牵引又给了亲人。

长安被分配到的地方叫无林县……。

无林地广人稀,数千平方公里的大平原上,只生活着十几万人口,其有一望无际,人际罕至的草场、苇荡,有清澈的河流、湖泊,更有无垠的良田,而点缀在无林大地间的一个个村庄,宛若一颗颗明珠,给这片土地平添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无林的树木以榆、杨、柳为主,也不鲜见常青的松柏。成片的护农田、护道路的树木随处可见,并非象其名所说的没有林木。

无林县城不大,三、五里长的主街,一、二万人口,整个县城上下都透着土里土气的味道,绝大部分的路是土的,绝大部分房子也是土坯房,一点不虚的是这里的车不少,一般的单位都有车,只不过那车不能叫汽车,而是牲畜拉的车,“开它”的不叫司机,而叫“老板儿”,至于汽车到没有几辆。

尽管无林偏僻的让长安感到有点意外,但他毕竟怀着报国之志,什么样的境界都会有,再说他是山区长大的孩子,虽在上海、重庆等大中城市长住过,家乡亦有平原,但象无林如此辽阔的大平原,他还是第一次亲身领略过,心中早已升腾起对这片黑土地的无限热情与感慨——只有在这里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我们伟大的祖国有多么的广袤,心胸也应该象这片土地一样敞亮了。特别是长安有幸结识了北国姑娘许冰莲之后,也就真正的溶入这片黑土地里了,正如后来他呕歌北大荒的篇章所写的那样:

北国的四季都是美丽的,你看那春天的北国,她的原野、树木绿得太快了,快得要你不敢想象,以为明媚的春天转瞬即逝,让人分外的留恋;你看那夏天的北国,好像造物主把世上的一切偏爱都给了她,你看到的不单单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更是丰收的希望;当秋天的脚步,插着蝴蝶的翅膀翩翩来到时,你看到的北国芬芳的大地上,不仅仅是丰收的景象,更是心中的踏实。即便到了秋风萧瑟,万木凋零之际,也能让你感受到大自然的爱憎分明——叶落归根化入泥土之中,回报大地母亲的恩情,这是一种怎样令人心动的情怀;等冬天到了,您不必为她的寒冷而缩首畏足,在您领略了北国的柔情与激情之后,必将接受她的豪迈。在玉树银花,大雪缤纷,天降祥瑞之后,您再看北国的原野已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如果你有胆量的话,在雪过天晴的时候,那就小心试着在雪野中走走,回首看看,看看您留下的延伸至远方的串串脚印,您一定会开释许多人生的哲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啊!北国,我爱你!爱这片土地上勤劳善良的人们!爱,开在我心中,永不可磨灭,美丽无瑕的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白玉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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