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睢载仁喊住了花离离的脚步,随即冲下床。
“干嘛?”花离离刚一扭头,就被那个男人粗鲁地抓住,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际,用力一扯,扯走了那块半月型的玉佩。
“你居然敢偷我的玉佩!”睢载仁手里举着玉佩,凶狠地瞪着花离离。
“放开我!”一把推开他,花离离立即吼了回去,“这是抵押物,谁知道你会不会赖账!”
“你少抵赖,不问自取为盗也!”她居然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是当着你的脸拿的,如果你不同意干嘛不喊停,既然没喊停,那就是默认我拿它做抵押!”想给她扣罪名,休想!
“你少胡编乱造,我什么时候默认你拿走它了?!”死爱钱,偷东西,说谎话,恶行罄竹难书,这女人没救了!
“我店里的伙计就是证人!”花离离双手一插胸,大声嚷道,“你当着他们的面,让我从你衣襟里拿走这块玉,既然你已同意用它做抵押就休想再拿走它!”
说着花离离伸手就去抢玉佩,睢载仁一把架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从我的衣襟里取走这块玉佩?”
“对啊,又怎么样?!”大女人敢作敢当,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你居然用你那脏手碰我的身子!”睢载仁用力吼道。
有没有搞错,她只不过摸了他几把,还是隔着衣服的,有必要那样大惊小怪嘛,瞧那闷骚的样子,不会没被女人碰过吧?!
“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睢载仁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生气过,他居然被这个女人给非礼了!
“你骂够了没?”花离离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她也是有尊严的,他凭什么污辱她!
“没有!今天我一定要替你失职的父亲好好教育你这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人!”
睢载仁话音刚落,花离离忽然提起左脚,用力踹向他的裤裆。睢载仁一惊,迅速一个撤步,避开了这断子绝孙的一脚。
“你居然如此野蛮!”那就别怪他使用暴力了!
“对你这种满嘴礼仪道德的卫道士用不着斯文!”吼罢花离离跳上睢载仁的身体,发了疯地对他拳打脚踢。
睢载仁的那句‘替你失职的父亲好好教育你’,触及了花离离内心最最脆弱的地方,让她想起了为家庭累垮了身体而早逝的父亲。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她花离离就是一个缺乏家教,粗俗的人怎么样了?!
“你给我下来,你这个泼妇!”睢载仁一边躲避着花离离的攻击,一边拉扯她的身体,想要摆脱她的纠缠。
忽然‘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睢载仁用余光寻声看去,这一眼,让他脑中‘嗡’地一声炸开。抓住花离离的后衣领,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扔了出去。
这个男人太没品了,居然对她这样一个小女子下这么重的手!抚着摔痛的屁股花离离从地上爬起,正想继续跟睢载仁拼命,抬眼的一刹那,被他脸上那几尽绝望的表情给怔住了,这才发现原来在刚才的缠斗中,那块半月型的玉佩被摔坏了。
走近他,花离离关心道:“喂,你没事吧?”
睢载仁没有回答,将玉碎一块块捡起放入自己手中。
“不就是一块玉嘛,我看你挺有钱的,再买一块就是了。”
花离离蹲下身,正想帮他捡拾地上的玉碎,却被睢载仁呵阻。“不准你碰它!”
尴尬地收回手,花离离看着睢载仁将地上的玉碎一块不少地捡起,握在手里,缓缓地站起了身,喃喃自语:“玉碎缘尽,难道我们真的今生无缘……”
看着那个游魂般离去的身影,一阵不安涌上花离离心头,那玉似乎对他很重要,他不会想不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