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更,也是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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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爷认为二少爷会向王妃屈服吗?”
这句话问得很直接让爵温也有些怔忪,确实如爵兴这般的执拗是要比一般人都要固执的。先不说小时候便如此如今更是固执随着年龄增长越发不能被人劝了,想来念奴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来找他帮忙的。
“你有办法?”爵温有些疑惑,“即便是我去劝也未必有用……”
念奴没有回答他的喃喃自语,只走到他身前猛然双膝跪地,“求大少爷纳念奴入房。”
“啪!”闷闷的声响之后是沿着书案迤逦而下的的热烫茶水,被无意间碰翻的茶碗盖仰面躺在桌案上悠悠打着转,犹如任人鱼肉的弱势者做着最后的挣扎。
爵温的哑然与惊诧在看见念奴眼中那抹恳求与真挚后才慢慢消散,“这样做似乎是我在背黑锅啊。”
念奴有些失望,这个恳求不能说一点私心没有,只不过却是目前她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爵兴对她如今的行为于她而言只不过一时迷恋或者可以认为是四年来的一种习惯性的归属与拥有。他与爵温是那般亲密的兄弟必然不会为了一个她而争执不休与兄长娘亲反目,所以她赌这一次爵兴会因此而放弃。只是如果爵温不答应,那一切也只是惘然。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办法。”爵温将她眼中方才的失落无奈与茫然全收入眼底,忍不住又开口道。方才没有答应她不是不愿,只是这事情说不复杂却也麻烦必须布置周全才能真的让爵兴相信这不是为了迫使他放弃的一时之策。
次日早当念奴再随翠袖被唤到王妃的屋子时,她很清楚地看见翠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去侧厅的一路上,耳边若有似无的议论声声声入耳皆是一番羞辱,经过的丫鬟下人们交头接耳的交谈声音不大不小那样清晰地传入耳中。
“你瞧她多有本事啊,先是勾搭上二少爷,这又缠上了大少爷!大少奶奶可采刚进门没半个月啊,大少爷竟然就要纳妾,这下崔家人不闹翻天才怪!”
“可不是嘛!我就说她长着一副狐媚子相吧,前一阵子才被那什么王二虎退了亲,这又不甘寂寞地勾搭起少爷们来,还一下勾两,可真本事啊!听说王妃当初就是瞧得起她那双眼才给她升了级,按我看啊那就是一双勾人的眼嘛!还专门勾引男人,才多大年纪啊媚术就这么厉害!咱们王府该请一个道士来看看是不是真进了妖怪呢!”
“哼,我看咱们王妃绝对饶不了她!”
“就是!我听说别的大户府里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处罚可严了呢!有的啊被毁了容卖进窑子了,有的啊就直接从街上拉个乞丐就许了呢!”
“那样啊,那要被毁了容送进窑子还不如被许给乞丐呢!”
“你懂什么啊!那被许给乞丐被玩够了还不是送到窑子啊,不都一样!只不过样子没毁到窑子里岂不更遭罪啊!”
“嘿嘿,她那叫活该!”
“呵呵……”
“你们几个,”翠袖突然停了脚步指了指正在说话的几人,“没有活做吗?!”
冷冷的语气把那几人一惊,瞧着翠袖面色不善一个个便赶紧散去了。
念奴停了一下又快走几步赶上她,轻声说,“谢谢你。”
“哼,你不必谢我!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夫人会怎么处置你!”
略带嘲讽的语气从身前传来,念奴没有做声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现在的她在睿王府里就是一个讨人嫌的存在吧!昨日是爵兴吵嚷着要娶自己,今儿是爵温向王妃讨了自己作妾,这情况看起来还真像是狐媚子所为呢!可是自己又何德何能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卑微的丫鬟这么就惹上这么不平凡的事情呢?
昨夜与爵温说出这办法时,她自己也曾惶惑过,如果爵温因为她这番话将自己理解成眼见嫁与爵兴无望便弃了他选择爵温这高枝等等的势利女子,她又当如何?还好爵温并没有那般认为,他理解了她的苦衷便答应帮她这个忙。只不过为了让一切更加让人信服,除了他们彼此明白这事只是权宜之计外任何人都未曾告知。对于大少奶奶,念奴又叹了口气,自己是确实很对不起她的。试问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在新婚没有多久便要纳妾的羞辱?可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进了侧厅,众人皆在,见她进来气氛便瞬时有些凝滞。爵兴看着她的目光似惊疑似痛心,宛如实质的刀子般一下下剜在心上,生生的疼。爵温并未看着她只是盯着手边的茶盏一言不发,不过从他皱着的眉头可以看出在她未来之前事情并没有很好解决。王妃的面色很是苍白双目微红似乎是气得不轻。明良明善也在此处,二人见到她皆是蹙眉不语。明良似乎想过来问她什么可是看着眼前这般情势只好又止了步子,眉却皱得更紧了。
看来她未来之前这屋内已是剑拔弩张之势了。
“奴婢念奴见过王妃,见过两位少爷。”
“念奴,”王妃深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继续问道,“温儿想要将你纳进房中,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
“那你?”本来对于一个下人这般事情自然全权由主子决定就好,之势如今这般情势两人相争却也不能按照常理来处理了。
“奴婢愿意。”
“这……”王妃见她那样自然地答应似乎有些没料到,一时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念奴,你!昨日我要娶你为妻,你百般推脱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今日大哥只是讨你做个通房丫头,你却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你!为什么,为什么?!”爵兴的大吼让念奴的心弦又紧了几分却依旧默不作声。
“这事,”王妃顿了顿,“容我再想一想吧。”
“什么想一想!不能想,不能想,我不答应我坚决不答应!她要嫁便只能嫁我做我的妻,即便是她自己选了大哥,我也不答应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