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我母亲?你认识她?”
“哈哈~~~~我怎么不认识?那个贱人!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活该!活该!”她阴狠的看着我,一把扯过我的衣袖,指甲似要插入我的肉里,冰凉的手透过我的皮肤让那股阴冷的凉意传遍全身,不自觉的打着寒战。“就是这张脸,狐媚着每个男人,真不明白她就这么美吗?诚哥哥的眼中,皇上的眼中,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她。”
“皇上?你是什么意思?”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松开了手向后退去,我反手将她拉住,她慌乱的挣扎。“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看着刚刚还是犀利的二婶,此刻却像是个胆小如鼠的人,颤抖着缩到了地上。
此时外边传来了响动,身后的门被打开,回身看到爷爷站在身后一脸的严肃盯着地上的二婶,我一步留神二婶就从我手中挣脱,退到了角落里。“爷爷?您怎么来了?”
爷爷看到我,瞬间脸上的肃冷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慈爱。“刚回来就到处跑,不累了?”
“不累,不累。”边说边摇着手,突然爷爷像是看到了什么,拉住我摇晃的手臂,翻过手腕看到那上面有二婶抓挠的血印。
“她弄的?”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擦到的。”不知为什么,在爷爷面前说谎话总是很心虚。
“以后自己小心点,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说完看了一眼身后蜷缩的二婶,总觉得爷爷的眼神里很是厌恶的感觉,可看向我的是后又是一副慈爱的长者摸样。
从后院出来爷爷送我回了院子,与我闲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虽然在二婶的口中,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却还是有了以外收获,原来皇上与我母亲也有着些事情。
爷爷离开后卓溪也醒了,我便来到屋子里看她,本来就瘦弱的身子,现在也越发的单薄。见我进门卓溪挣扎着要起身,我赶忙走过去扶着她。“起来做什么?”
“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这丫头还真是水做的,眼泪也来得太快了。
“好了,哭什么?疼吗?”边说边擦着她的眼泪。
“不疼,卓溪不能给郡主行礼,无法感谢郡主千里寻药之恩。”看她说话吃力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舍。
“快别说这些了,你身子虚,好好养伤。”这时丫鬟进来,卓溪的药煎好了,我伸手整理了一下她身下的枕头,接过药碗。
卓溪见我要喂药,忙慌乱的低下头。“奴婢惶恐,怎敢让郡主来喂药?”
“卓溪,我对你什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有拿你当奴才吗?”卓溪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愣愣的摇摇头。“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的,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也不枉我为你去找药。来,喝了它。”
卓溪很是听话的一口一口的喝着我喂的汤药,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让我想起了那时中毒的我,那种痛苦难以言喻。汤药很快就见底了,把碗交给了丫鬟,要她们都出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们二人。
“卓溪,你可以告诉我,当日二婶为何要把你带走吗?”
卓溪看着我想了一下,“郡主,奴婢无事,听说二少夫人也被关在了后院,您就别问了。”
“卓溪,你在怕什么?难道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奴婢不敢有事隐瞒郡主,只是这却无什么不可说之事。头一日我们醉酒归家,郡主照顾我,要我睡在了郡主的床榻,郡主却是在软榻上将就一宿,这事二少夫人知道了。带了我去,说我以下犯上,不懂为奴之道,侍候不好郡主。”
“就为了这个?”我不由的睁大双眼,简直不肯相信,就为了这件事竟然闹的这么大?不对,如果卓溪说的是事实,那么二婶就是冲着我来的。
“郡主,这本就是奴婢的错,还要郡主为了奴婢离家出走,奴婢今生今世是还不清郡主的恩德,愿世世为奴为婢侍候郡主。”
“呸呸呸~~~干什么说这个?我救你是为了让你好好的给我活着,我要是想要奴婢,哪里还轮的到你?你就为了自个好好活着,就是还我恩德了。”
卓溪不好意思的笑了,“郡主,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以后跟我别弄那遮遮掩掩的事。”
“呵呵~~~~”卓溪笑出了声音,这还是第一次她在我面前完全的放松,不加以掩饰的表露自己。“奴婢常在想郡主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有着如此高贵的身份,却一点都不端架子,也不爱使唤奴婢。原本都高高在上的王爷,却能和您把酒言欢。”
“呵呵,很简单啊,因为我没有那你当奴才,也没把他们当成王爷,我们都是平等的人。”
“郡主的想法真奇怪?怎么能是平等的呢?”
“你看!还说不是平等的,你都开始质疑我了?”
“呀!”卓溪像是一下子反映过来,但是看到我哈哈大笑的看着她,也不再紧张的跟着笑了起来。
师傅的药果然好用,没几天卓溪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也可以下地走动些了。李泰和李佑也来看了我,不过我知道李佑是来看我的,而李泰嘛,看他盯着卓溪的样子就知道了。等他们走了我就取消卓溪,说她把李泰的魂都勾走了,谁知这丫头却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说是自个儿的身份配不上魏王,怕给给魏王带来困扰。一想也对,还好我不是**的女人,不然就依着我这个性,怕是都死了好几回了。
李恪最近倒是安静,没有来骚扰我,也不见爷爷提起他,好像是回了安州去。没几日皇上就宣我进宫,看着卓溪身体也见好,不想再留她一人在府里,毕竟和我进宫也多谢见到李泰的机会。
进了宫却发现不似以往的感觉,皇上好似有意的疏远我,而且也不用我经常伴驾了。不过我到是不介意,反正多了些自己的时间,好好逛逛这个大唐的皇宫。卓溪好似没我这么好心情,整日提心吊胆的提醒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我想应该不是吧,要不皇上还不砍了我?不然也该削了我的爵位,把我赶回去。
带着佩乔在花园里漫步,由于佩乔的伤势并未完全康复,所以我们走走停停的。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虽然唐朝的皇宫规模没有后来清朝的紫禁城大,可是像我这样步量外加路痴的,也是很可怕的。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荷花池旁,却发现这池塘中种的也是并蒂莲。难道这大唐朝很流行种并蒂莲?又或者这并蒂莲和母亲有着某种的关系?“卓溪?这并蒂莲在我朝很平常吗?”
“怎么会?这并蒂莲可是稀罕物。”
“哦。”看着眼前的并蒂莲,脑中不停的盘旋着二婶的话,母亲和皇上会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是父母和皇上是三角恋?越想脑子里越乱,看来我这辈子也当不了那种宫斗中的腹黑女了。
最近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乱乱的,像是有着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回身看到卓溪看着湖的另一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李泰一身白衣也看着卓溪,许是感受到我也盯着他,他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见着李泰离开,卓溪低着头脸红红的,手里不停的揉搓这手帕。“别搓了,再搓帕子就要烂了。”
“啊?”卓溪抬起头,许是又明白过来什么一样,脸红得像是颗西红柿。“郡主~~~·”
“卓溪,你喜欢李泰吗?”
“郡主,您说什么呢?奴婢~~~~~”
看着卓溪一脸的的惊恐,“卓溪,别老奴婢奴婢的,我只问你,你觉得李泰怎么样?”
“奴婢~~~~~,配不上魏王殿下。”卓溪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卓溪!他不是魏王,他只是个叫李泰的男人而已,而你也不是什么奴婢,你是一个叫卓溪的女人。”
“郡主~~~~?”
“李泰怎么说?”
“什么?”
“我问你,李泰想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
“没,没有。”
“你们?”一时间我语塞了,真不是道要说什么好,是他们太含蓄呢?还是主仆阶级这么不能跨越?
回连玥阁的路上路过一个院子,从院门的缝隙看到里面一个女孩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生硬的起舞。这女孩子长得还真是漂亮,一双杏眼柳叶眉,雪白的肌肤因为舞动带有一丝的红晕,青色的纱裙一看应该也是宫里有品级的女官。“谁?”她突然停住了身体,回身看向门缝处。
这女孩还真是够厉害的,这么快就发现我了,看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主儿。我笑着带着卓溪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看到我一脸的讶异。“你好!”
“你是?”
“哦~~~我叫婉婷,你呢?”
“呵呵,我没有名字,从小爹娘就叫我武儿。”女孩笑起来很是爽朗,眼中尽是阳光的味道。
“哦?武儿?好听!”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疑惑的看着我,不过脸上仍是爽朗的笑意。
“我路过啊,看到你在跳舞,所以就想偷偷的看看,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还真是郁闷,这都是第二次偷窥被抓包了。
她被我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跳舞不好看~~~~”说完他的脸更是红了。
“呵呵,确实是~~~~~~有些僵硬。看起来你并不喜欢跳舞啊?可为什么要练呢?”
“我是秀女进宫的,今年就及笄了,怕是要侍寝了。我听说皇上喜欢柔美端庄的女子,更是喜欢女子跳舞宛若荷花,所以就偷偷的练,谁知道怎么都跳不好。”
看她苦恼的样子,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心里不由的喜欢上这个直率的女孩。可是她要学舞蹈讨好皇上?皇上的年纪估计当他父亲都还要打出许多吧。“你为什么要迎合皇上的品味呢?难道你很想做着**的一员吗?”
她有些不自在的笑了,抬头看了眼天空,那眼神像是一只被囚困的小鸟。“自我爹爹去世之后,我就被带进了宫,正式成为了这**中的一人。一旦进了这宫门就是皇上的人了,怎么还有别的可能,当然是要极力的讨好与皇上,在这**获得一方天地。”
这话语伤感的让人心疼,看起来也就和现在的我年纪相同,也就十四五岁而已,却已经如此人命的委身于一个比自己老上几十岁的男人。“好似所有的女人都很认命,自己的命运总是被别人掌控着。”这话是对她说的,也好似是对我自己说的。
“女人本不就是这样吗?”
看她一脸的惊异,想还是不要说那些我以为很正常的话了,不然就太惊世骇俗了,毕竟人家是皇上的女人,我还是惹不起的。“也对。”
“对了,你是哪宫的?怎么没见过你?”
“呵呵,我哪宫的也不是。”
“啊?”
“你好,我自我介绍下,我是安平郡主。”
“啊?”她眼睛瞪大如铜铃般,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忙跪下向我行礼。“奴婢武儿参见安平郡主,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郡主见谅。”
没意思,怎么这里的所有人都见到我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呢?本以为这个武儿会不一样。“哎呀,你快起来吧。”扶她起身,“以后可不可以不叫我什么安平郡主啊,就叫婉婷不好吗?”
“奴婢不敢,郡主乃是皇上的义女,女婢岂敢越矩呢?”看她低眉顺目的样子还真是不舒服,还是刚才的她可爱。
“算了,你继续忙你的吧,我先走了。”随着她的恭送的声音,我就离开了那个院落,以前的我常梦想可以衣食无忧做个富二代,现在可好,我不仅是富二代还是个官二代,可为什么发觉这样更烦呢?
回到连玥阁看到已经有人等在里面,一见是皇上身边的女官慕容熙,心猜想许是皇上要。我,忙上前。“原来慕容女官,来很久了吧,快进去吃杯茶吧。”
“奴婢参见郡主,奴婢还是不进去了,奴婢这是来宣旨的。”慕容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全无以往的热络。满院子的人都随着我跪在了地上,慕容熙站在台阶上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国公府安平郡主萧婉婷,为人恭敬和顺。。。。。。。”忽略中途那些官方的夸赞之词,可是最后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晕过去,“赐婚于吴王李恪,为三品外命妇,正王妃。”
谢恩之后卓溪扶我起身,接过圣旨犹如烫手的木炭,心里也像是坠了铅坠一般。走到慕容熙身边,勉强的挤出一丝看的过去的微笑,“慕容女官,皇上在哪里?我想要见皇上。”
“安平郡主,皇上现在在处理朝政,怕是没有时间见您。”
“哦。”
“奴婢告退。”她轻轻福身施以一礼便离开。
皇上不肯见我,看着手中的圣旨,想必皇上已经知道我会去找他,总觉得最近一定发生了些我所不知的事情。李恪又是在想什么?明知道我与黑风又瓜葛,却仍是要我嫁给他,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出宫。
宫门口我与卓溪和侍卫对峙着,“本郡主要出宫,你们凭什么拦我?”
那侍卫双手抱拳低头向我,“郡主,您没有出宫的要拍,奴才真的不能放行。”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想着我定是出不去这红墙宫门了。
带着卓溪回到连玥阁,心情越来越沉重了,皇上既不见我又不让我出宫,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