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雅欣懊恼的样子被发现了,雅欣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声蚊蚁般大小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说:“找什么呢,我正看着你。”接着又带着警告说:“你要不按我的话做,我暴露之前,必先取你性命。”
雅欣一听这话,脸上表情僵了一下,然后撇撇嘴。不过,她也没有再找了,虽然她想不出黑衣人藏身何处。便转身将昨晚撕坏的里衣收了起来,药瓶也放回原处。
翠玉指挥丫环备了提了热水和备上洗漱用品,服侍雅欣洗漱。
上午众人只是若略在山上走走看看,然后回到居所收拾东西,由于山路不短,便早早准备。
雅欣夜里睡的不好,脸色有些苍白,便推说要在马车上好好眯一眯眼,便坐回韩家的马车。这样马车上只有丫环翠玉作陪。
雅欣脸色确实有点苍白,众人担心地看了看她,都吩咐翠玉要照顾好自家主子。顾令扬有些疑惑地看着雅欣略微苍白的脸色,最终也没说什么。
上车后,雅欣找了个借口让人帮她找东西支开众人一会。然后离开,这种情况她也管不了黑衣人是否能躲到车底。
来到半山官兵把守之处,雅欣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知道如果黑衣人被发现,自己被牵连的可能性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不想他出事。
好在官兵们都很有眼色,看到韩府的马车,仅简单地例行查问一下就放过了。
过了半山,雅欣便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快到家的时候,才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翠玉也正眯着眼睡的正香。
雅欣感到有些异样,低头一看,自己手上竟然挂了个玉牌,这是用罕见的血翡打造而成的。那妖艳夺目的红色的光芒,红润剔透的辉光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一看雅欣就知道绝对价值不菲。
细看玉牌上雕刻的图案,式样非常特别。有点像某种标志,又像是某个家族的族标。她楞了一下,这打哪里来的?莫非?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该不会是黑衣人的东西吧?这是报酬吗?雅欣把玩着玉牌,想到这种可能,只好将它收了起来。
东都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众人纷纷告别各自回府。柳瑾宁则再三向三家诚恳道谢,并说日后必亲自登门致谢等等等之话。雅欣她们很是应付了一番,各自归家。
一进府门,雅欣就看到了纪夫人和韩老爷。韩老爷看到雅欣平安归来,点点头。纪夫人则面露激动喜悦,直接上前搂住了女儿,拍拍她的背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也好放心。”
感受到纪夫人真心的关爱,雅欣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贴近回抱住纪夫人,轻声说:“是女儿不孝,让您忧心了。”
雅欣朝旁边的雅音和两为姨娘点点头。一家人和和满满地往回走。
回到房里,雅欣将老和尚赠送的白玉贴身带上,不管怎样,安稳平顺的日子正是她所愿。她只在意这个。
经此次的东华山之行。雅欣下定决心,要将谍报机构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开始使用自己茶楼最高执掌者的权利。这是韩萧为了日后妹妹能顺利掌握茶楼,定下的规定。韩萧给雅欣的印章代表的是最高权力,而他自己所持的印章居于次位。
雅欣知道,张楚作为明面上的负责人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她不再隐藏能力,而是直接控制起整个茶楼的经营,对张楚下达各种新的政策。
茶楼的生意,利润飞涨,韩萧还没有回来,雅欣已经做好的在各郡发展的计划,人手也在逐步培训中。并遣人开始到当地做调查购置物业。为了利于谍报机构发展,新开的茶楼雅欣根据地理位置,增加了高级客栈服务。
张楚从最初的惊讶佩服到现在完完全全的服从命令,他已经被雅欣收服,没有人问过他如果有一天韩萧和韩三姑娘的意见相冲,他听谁的?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如果问他,他要追随的主子,他能肯定地说,雅欣是他要追随的人,地位不在韩萧之下。
嘱咐张楚在茶楼近处买了一座中等院落,作为谍报机构的秘密据点。
雅欣每次前往据点,都去到茶楼喝茶,然后悄然离开,独自和张楚一起前往据点。见谍报机构人员,放他们在东都活动,考察和培训他们。
韩萧所选的谍报核心负责人员共十二人,都是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其中六人是韩萧从韩家挑出来的只忠于他的下属,六人乃孤儿。雅欣打算亲自培养他们,她用西方十二星座定为他们代号,并为他们打造身份徽标。看到这奇异的十二星座,张楚回去后翻遍所有关于占星书籍都找不到一丁点相关的描述,心中不禁对此感到神秘非常。
雅欣教十二星座识文断字,对他们进行了谍报指点培训。比如指点他们收服当地的一些小混混和小乞丐,打探三教九流的东西;比如在茶楼设置暗室,收集有用信息;比如在出名妓院不露身份,发展一两个暗线,收集豪门秘辛。并考察他们培养手下收集信息的手段。
回想起小时候弄的土电话,她不由地利用共振原理弄出来使用竹筒棉线达到近距离通话效果,安排人试验成功后,进入谍报使用。密报类信息则教他们使用密码手册。
张楚看着一个个的奇迹心中震惊无以复加。可以说,二十七年来他也想不到,自己平生最敬佩,此后一辈子最敬佩的人,就是目前这个年仅十二的女子。
再看到雅欣不时提出的各种新工具,如攀爬工具,触发暗器等;各种方法,如测谎啊,催眠啊等等,他心中已经震惊后开始麻木了,他暗自对自己说,只要自己执行好命令就好。韩三姑娘自此之后已经在他心中神化。
张楚在心中暗叹,三个月后韩大少回来一定不认识自己建立的茶楼和谍报机构。
十二人一开始看到自己所属的机构最高掌权者竟然是个比自己小的少女时,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每个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但之后,随着少女的指点和教导,他们的不服变成钦佩和崇拜。每个人都想着要做出成绩来给自己的小主人看看。
培训了两个月后,雅欣终于给他们下达命令,要求他们用各自的手段掌握东都的全部信息。由于培训期间他们已经摸索着发展了一些属下,仅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竟然将整个东都的基本情况摸透,看着眼前的成绩,雅欣心中也不禁倍感骄傲。
看着十二人呈上的谍报资料,她看到了义阳王世子赵禹的消息;还看到自己特地要求查探的楚尘,怀疑出身不凡做客王家另有目的;更看到郭家真的有派人来东都;而陈家并非表面的简单……虽然还不够细致,但基本情况确实都掌握住了,他们做的比自己想象中还好。
看到中间还有根据相关信息作出的推断和人物关联,还有背景和粗糙的时局分析,雅欣真的放下了心,这些消息韩家肯定有,可这十二人才几个月的培养,就能做出此成绩,日后必是自己的大助力。
而且这时代的人更忠心和专注,容易出人才……
听着雅欣的称赞和指点,十二人开始建立起强大的信心,他们更期待能早日在他州建立分支机构,到那时,他们相信自己呈上的谍报将不会是现在这么粗糙的样子。
这两三个月,雅欣上午培训十二星座,下午回家上课,整日忙碌的不见人影,纪夫人心生疑窦。自家女儿在忙什么?派人找了翠玉来问话,翠玉汇报说是三姑娘每日必到茶楼喝茶听书。据说东都的年轻人都喜欢到鞠意居去听连载故事,纪夫人一听才放下心来。
雅欣只抄写了《射雕》和《神雕》故事,书稿控制严密,都是让说书先生当场看完,演练好,直接回收,没有任何书稿流出。而说书先生也被严密控制着,所以专门听故事的客人是茶楼的第一大收入客源。
“一见杨过误终身”顿时成东都风靡一时文人风流雅语。对于鞠意居的那个题名“意无痕”的神秘写书人,众人更是好奇兼佩服。不过这里的人倒有些名士之风,称赞者有,妒忌者有,讽刺者也有,倒没人敢逼迫这位“意无痕”出来跟大家对决。
雅欣依然每日抓紧时间给十二星座上课,十二星座学的东西比较多,雅欣甚至将一些现代知识都传授给他们了。偶尔雅欣会悄悄出门跟张楚一起查看他们如何进行谍报活动。
水瓶座是十二星座中,雅欣较为欣赏的一个。他做事从来不动声色,每件事情他都是拆分开来安排人手各自进行,经常任务完成了,手下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他们做什么。这是最合格的谍报人员。雅欣很欣赏他这一点。有意让他以后负责国都西京的谍报分支。
今天她跟张楚一起出门,打算悄悄视察一下水瓶座的行事方式。
刚来到东街,忽然被前方的看热闹的人流堵住道路。这一带都是些玉器古玩书画。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名牌店。开店的都多多少少有些背景,想不到竟然还有人在这里闹事。
雅欣和张楚都靠近前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