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现在还是皇后!”妇人几近疯狂,“若是皇上相信您的眼见为实的话,臣妾也相信自个儿的!!”
“你是下了决心要搜哀家的安宁宫了?”太后高高在上,一脸的冷漠。
“太后您要那么认为也可以!!”毕皇后现在有点儿光脚不怕穿鞋的意味,“谁知道是不是您纵容的!?现在宫里传那两人的闲话传的这么厉害,太后您仍然、、、、、、”
“混帐!”皇帝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过去,“你的尊卑礼仪呢?都跑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可是一个沉香炉子,虽是毕皇后躲了一下没有砸到,可那滚烫的烟灰还是让她嗷的叫唤了一声!紧接着是更强烈的反抗,“臣妾好歹是皇后!皇帝就不能让臣妾输的心服口服?还是那安宁宫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来人!!”太后是真的怒了,“把诚王给哀家叫进来!!!”
“你要查?”太后由着皇帝扶着,声音狠戾至极,“哀家让你查,还让你的儿子陪着你查!!!”
“我,我,本宫一人即可!不要牵扯到诚儿!”皇后怕了,他死不足以,可牵扯到秦慕诚就不合适了!
“哼!”太后不理,转身对刚进门的秦慕诚吼道,“你自个儿凤藻宫不干净,怎么就能把污水泼到哀家的安宁宫?!只许州官放火?秦慕诚!!!你去,你带着门外的那些御前侍卫,去,带着你的号母后去,去把哀家的安宁宫给翻一遍!把你那重伤在身的哥哥慕白给哀家赶出宫!就说是皇后嫌他在哀家的安宁宫碍事儿!!!”
秦慕诚一脸的凄然,震惊不已,立马跪地言道:“皇祖母请息怒!!!”
“母后~~~~”皇帝也带了哀求,此时能不能遮掩还不一定呢,若是查抄安宁宫,那皇家的脸面何在?!这皇后啊!!!
“哼,哀家明儿就奏请皇帝给哀家个痛快!!!”
“母后息怒!莫听此人乱言语!这都是儿子的不是!”笑话,太后寡居多年,莫说没有此事,若真的有了,他这个皇帝也到头了!“母后,此事交予儿子处理,定会给母后一个交代!”
“交代?!”太后这是真的动怒了,“交代?哀家一把年纪了,还从未,还从未、、、、、、”声音都哽咽了,“本只是担心你,说你遇了贼人、、、、、、身边人都劝说出了安宁宫不安全,哀家却想来看看你!却是还不如那歹人一刀刺死来的干净呢!哀家、、、、、、唉!”
“皇祖母!”秦慕诚现在哪还有什么风度可言?太后这几句话足以要了自己母后的命!往大了说这是污蔑皇亲,而且这皇亲还是大汉国柱,就连皇帝都要礼敬三分之人!往小了说,那就是辱骂公婆,也是死路一条!!!
殿上四人正僵持着呢,外头又有了大的响动。还未等文德帝传唤,外面貌似又有了大的响争执,好似是女眷和侍卫争吵声。文德帝一脸阴沉如墨,“外面何事?!”
贴身侍卫推门而入,对殿上情形视若无睹,只是恭顺的跪地言道:“回禀皇上,一位自称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简嬷嬷带了丫鬟闯进来,说是得了解忧郡主私通男子的罪证!”他只对皇帝一人负责,不需涉足**,实话实说即可,但此事儿还是让这侍卫震惊不已!
“混帐!”文德帝愤恨不已,心肝都跟着颤抖了,涨红着脸直接斥骂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奴才?!是谁给她的胆子查抄安宁宫?!直接杖毙!!!”
“皇上何故如此?”蓬乱着头发下的皇后一脸的冷笑,“对自己的糟糠之妻都能下的去手,为何不敢看看那罪证?!”
“禀皇上,”侍卫沉了称心,“那简婆子在外斥骂郡主!”
“真是个护主的好奴才啊!”太后意味深长的笑着,“传进来罢!哎,在这国母嘴里哀家都是不干不净之人,哀家那安宁宫之中怎么会有洁净之人?哀家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铁证!!”
“皇祖母恕罪!孙儿给您磕头了!”秦慕诚闭了眼,无可挽回了!
一同进来的还有满身湿透一脸淡然的杜玉漱,好歹,她也算是当事人了,就是给皇后行礼时换了一句冷哼。她也不吝,只是漠然的站在一旁。
“、、、、、、那娇桃已经被郡主给逐出宫了,只有那柔儿还在!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唤一二!就是不知现在还肯不肯说实话!这是老奴拼尽全力才从郡主的寝房中得来的!这绝不是宫中之物!但凡有点儿眼力见都知!这香囊上绣的可是鸳鸯戏水!而且皇上请看,这,这‘死生挈阔,与子成说’,这可是****之词!”简嬷嬷在那小院子里面就上演了一番斗智斗勇,路上有亲自导演了猫鼠游戏(宫中正在抓捕凤藻宫的人),好不容易回了凤藻宫,又好一番义正言辞声嘶力竭至死方休、、、、、、刚才一番长篇大论之后真是有点儿累了,更多的是兴奋,也许逆转就在那么一刹那!
杜玉漱连嘲笑她都不愿意了,丫心底定还给自己配了台词:皇后,嬷嬷我来拯救你了!但是,拜托,一个香囊也值得你发挥那么强的联想功底?
大殿上有些静默,简嬷嬷有些呆,因为皇帝和太后的脸色都很古怪,特别是前者,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皇帝也的确是在看怪物,就连太后本是愤怒的心情也被小丑一样的简嬷嬷逗得有些欢快,带着笑看了皇帝一眼,最后是无奈了,对身旁的杜玉漱言道,“即使你惹出来的,还是你自个儿解释罢!”
“是!”杜玉漱颔首站到大殿中间,对着殿上众人行了福礼,一脸和善的对着简嬷嬷开口了,“玉漱有几点想不明白,还请简嬷嬷解惑。”
“第一,玉漱身居安宁宫,嬷嬷您身为凤藻宫的掌宫嬷嬷,在凤藻宫大乱之时,皇后娘娘有难之际为何不在凤藻宫伺候反而私自擅闯安宁宫?而且,听嬷嬷此言,还进了本郡主的寝房?翻了本郡主的物件?您置我这个皇上亲封的解忧郡主于何地?置太后于何地?置圣上的威严于何地?!第二,娇桃是太后之人,一切行为应直接对太后负责,因而,娇桃的去留,是太后的意思,按嬷嬷所言,就是玉漱私通,被娇桃知晓,太后撵她出宫、、、、、、简而言之,本郡主私通,太后帮忙?!第三,嬷嬷你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柔儿现在不肯说实话?你是暗指本郡主威逼利诱?!第四,嬷嬷可是念过书?知道‘生死挈阔,与子成说’何意?玉漱蠢笨,嬷嬷请讲解一二?!!”
如何答?简嬷嬷被她如此一番质问本是雄心十足的,都变了强弩之末,但还是硬撑着气势斥道,“哼,那诗句不就是,不就是定情所用么?郡主何必巧言令色?若不是老奴机智得了此物件,我大汉皇室的脸面定会因郡主此作为蒙羞!”
“大汉蒙羞?”杜玉漱叹了气,“‘死生挈阔,与子成说’,出自《诗经·邶风·击鼓》,此句意指战场之上士兵互相许下诺言,定要相互协助,不能扔下对方自顾自逃跑。说的是同泽之意!下一句才是历来的‘****’诗词,‘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杜玉漱一脸嘲讽的看她,“不过,你倒是蒙对了一样,这的确是男子所赠。”
“老奴就知道!!!”简嬷嬷一脸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就连皇后都惊得快掉了眼睛,这人还带自个儿承认的?!
杜玉漱无奈的摇头,脸上的呃嘲讽之意更胜,买了关子道:“皇上也有一个!”
“皇上您!”皇后一个激灵,满脸的冷笑,“您早就看好了这小贱人?!”
“闭嘴!”皇帝真是气的不得了,若不是顾忌秦慕诚,他不知会做出何事来!连带着看向杜玉漱都没了好脸色,“你就快些说,莫在耍猴了!!!”
“玉漱遵旨!”就是想火上浇浇油么,而且是本郡主比较吃亏好不,你可是大叔级别的存在!“太后也有一个!聂贵妃也有啊,智王殿下,盛王殿下,献王殿下都有。里面装的是大卧佛寺进供的佛祖面前开光的檀木雕十八罗汉佛珠,是智王侧妃陪同聂贵妃娘娘到大卧佛寺为太后和皇上祈福时,了空大师所赠。有安神利眠之效。这香囊也是智王侧妃所做,太后和皇上所用的可是明黄色做衬,绣的九爪金龙和飞天凤,智王侧妃知道玉漱喜诗词,就挑了这句代表友情之词绣上、、、、、、的确是智王殿下这个男子送到安宁宫来的。嬷嬷看可是要请聂贵妃一行做个证?!”
一定是故意的!皇帝对这些物件根本不上心,皇后没机会瞧见,又和现在奋起反抗的聂贵妃不对盘,秦慕白和杜玉漱更不可能告诉她,他上哪里去知道?又不是贵重物件!不,不,杜玉漱告诉她了,告诉她是男人的物件!!!不是还有玉佩么?“狡辩!你那房中定时还有其他物件!!!敢不敢让老奴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藏着一个大男人呢!?”
杜玉漱一声不吭的站在她面前,那脸上冷笑着写了四个大字:你去找啊!
“你!!!皇上,皇上,您传那柔儿,问问,就问问!!那刁奴若是不说实话,就用刑、、、、、嗷!”秦慕诚一巴掌打在简嬷嬷脸上,“贱婢,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父皇,此刁奴已经疯魔,儿臣建议还是直接杖毙了罢!”
“诚儿!”皇后大惊,这简嬷嬷可是她的陪嫁!“皇上,您想想,想想之前,你还是一、、、、、、你们干什么?诚儿,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