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你所言属实,”单雅瞳面有惭色回过神来,心里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今儿不用讲理,只需搅混水即可!竖眉振振有词道:“那只能说明你如本宫所言,真通信王殿下有勾连!谁知晓在本宫没瞧见时,你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该死的混蛋!恬不知耻!杜玉漱气的快浑身发抖了,“古语说人之初性本善、、、、、、、婕妤既然不知我与信王殿下说了做了些什么,为何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况且,妾身与信王也有所解释,婕妤为何不信反而言辞灼灼的匡套罪名与妾身身上?!妾身乃有夫之妇,信王殿下又新婚燕尔,婕妤不觉的如此作为有损皇室名声?!”
“所以你就是无法自证清白啰?!”单雅瞳心情大好,她发现自己好似一开始就扰了一个大弯,还差点儿被这人逼近了死胡同,何必与她讲理,人心向背即可,而且是只需两位正主儿的人心向背即可定成败!
“父皇,皇祖母,婕妤母妃荣禀、、、、、、”秦慕信撩了衣袂刚想跪下,那文德帝却是轻柔的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纹龙玉扳指开了口:“所以,朕的慕白不在,你是真的私下见了慕信?!”
一言定乾坤。杜玉漱知自己以无挣扎的必要了,这情状,和刚入宫那次和气相似!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还是陷入了死局!君要臣死,臣如何不死?!扭头看了一眼主位旁那老态龙钟的妇人,那微微蠕动的嘴唇好似在轻声吟诵佛经。能捧得起我,也可以摔得死我!真是恍然若梦、、、、、、杜玉漱苦笑着摇摇头,“是。”
“是儿臣强行阻拦的!”秦慕信跪地,那铜质的面具磕在大理石地面响声惊悚,震得他的脸生疼,他早已忘了那从小就铭记于心的生存法则:明哲保身,丢車保帅、、、、、、他真的不想,不想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就这样身败名裂,她一直都是那蒲柳,韧如丝,遇强则强,不应该就这样输!
“此事与你无关!”文德帝带了丝隐怒,这人是在消耗自己对他仅存的内疚之情!自己那句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今儿的目的也不是他!这丫头迟早是个祸害,早除早好!
“孩子,如此无用的。”董贤妃睁了眼,一脸的怜悯与心疼。优雅起身踱步下殿拉了秦慕信的胳膊,“你个傻孩子,他要做的事儿,你就算磕死在此地又如何?!”
“董贤妃!”文德帝冷冷的喝道。女子却不理,反倒是一脸的欣赏看了跪地的杜玉漱,拉她起来帮她拍着膝盖上的灰尘,就如同母亲指责般轻言道:“太后教你许久,为何你总是学不会?!”
“董贤母妃你、、、、、、”杜玉漱真是摸不着头脑了,莫非今儿是大家都在演戏?!
“你已踏入这深宫,为何还如此天真?!”拉了她的手轻拍着,“你以为聪慧就可以?!这深宫大院,要的不是精灵的,要的是蠢的!你看,那比你蠢的多的单雅瞳,不就比你过得好??虽说也会被那人不喜,但却是吃饱穿暖,无性命之忧不是?”
“董姐姐何出此言?!”单雅瞳又惊又怒,刚想拉文德帝的手娇嗔一番却发现那人扒着龙椅的手因暴怒青筋乍起,心里一阵激荡,或许,该自己晋升位分了!
“我,我、、、、、”杜玉漱很想掐掐自己,但主位上的那人的反应又好像在说你不是在做梦。秦慕信一脸的惊恐,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母妃,母妃?!母妃你在作甚?母妃、、、、、、”
“我无事。”董贤妃一手拉了杜玉漱,一手放了他冰凉的面具上轻抚着,声音轻柔缓慢,那眼里却全是不舍,“真无事。记得你小时候么?莽莽撞撞跑到母妃房里,哭哭啼啼的问,母妃,你是不是会死、、、、、、母妃当时如何说你可还记得?”
“母妃不会,会一直陪着我,不让孩儿孤单。”秦慕信的眼泪流了下来,世事无常,他不知自己一直小心谨慎步步为阴为何会沦落到今日这地步。
“嗯。”妇人微微一笑,看的杜玉漱莫名的心酸,带着哽咽道:“来日方长,信王殿下仁孝,董贤妃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我是真的,”脸色带着些许无奈,“我的慕信,一向眼界不俗的慕信,怎么会,怎么会就瞧上了你?!”
“母妃!”秦慕信无奈,她现在所言,无非是把那罪名板上钉钉罢!可又能如何,这是自己的母亲!
“或许是看走了眼罢!”杜玉漱苦笑,她何尝不知此话之意,可,阎王要我今日死,我又如何活到明儿?!一个瓜田李下私相授受就够了。
“方才你那翻话,倒是让我知晓了。”夫人脸上没有半分的遐思,全是诚意,“你们倒是同类人、、、、、、不被父亲所喜,一直不屈不饶。是我的慕信,没福气,你是个好姑娘。”
好一幅母慈子孝!文德帝的火气顶到了喉咙,反倒是有些平静下来。
“你不要恨他,讨厌他。”妇人背对着秦慕信,一脸的哀求瞧着杜玉漱,“他在这世上,只有我一人。是我的错儿,从小,我就告诉他,属于你的东西,一定要去争抢,不然,就会被别人抢走。他是个木讷的人,他没有花言巧语,他,他笨!”
“够了!”文德帝松了手,言语沙哑,不知为何,看她如此,心底倒是有些不忍。
“瞧我!”妇人掏了帕子擦着眼泪,向前几步跪在了大殿之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头,随即起了身:“本是想带着安柔一同前来的,倒是今早就没见她、、、、、”
安柔不见了?杜玉漱大惊,转向那带着面具的脸,却发现那人无奈的闭了眼。就为了我,这些人还真下得了血本!
“真是好巧!”董贤妃微微一笑,“若是不能自证清白,那就只能死证了。”
“这么多年,苟活于世,看过了起起落落,风风雨雨,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时,才觉着无奈、、、、、、劳烦请问婕妤,就算他们真正见过又如何?!一个已婚一个已娶,那地界儿人来人往,他们还真能行苟且之事不成?!当时二人解释与你,你为何不言,反倒拖到今日才诉到天颜?”
单婕妤哑然,所谓事儿说清了,就没的说了。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妇人淡然叹气,“本宫来罢,本宫来作证、、、、、、献王妃所言,句句属实,因为安柔回来时就与本宫说道过,当时只有本宫一人。”
“只有你,一人?!”文德帝冷冷的看着她,狠狠的拂了袖子,“你所言,以何证?”
“死证。”妇人眼里带泪,可却是在笑,这一刻那张本是温婉的脸上还带了几许天真,仿佛只是在说笑话,看的文德帝有些恍惚,这人,这人,是董贤妃?是哪个一直一张温顺的笑脸示人的董昭容?!
“母妃?!”秦慕信大惊,想奔过去,却是妇人撩了裙子几步跳上台阶,向主位上奔去。文德帝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躲开,手不停地乱抓想寻什么物件护身,那人却是嫣然一笑,电石火光之间,额头狠狠的磕在龙椅的扶手上、、、、、
废话来了:我现在一天只能更一章,现在这三章是为了让一直在看的人一次看爽一点儿,不好意思,我要下周三才更。另外,祝贺我自己,二百章了,也谢谢一直在看的人,好吧,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慢性子、、、、、伟大的慢性子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