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此刻觉着自己就如同草原上那愤怒的小母牛,可当自己气势汹汹单枪匹马的闯到后院主宅大门处时,却发现已经有人在候着她了。
掐腰梗了脖子:“你这老头,拦着本公、、、、、、姑娘干什么?我要找秦慕白!是他把我带回来的,他必须把我给安顿好!宝音不喜欢那房间!我不喜欢!”
秦伯颔首:“宝音姑娘这边请,若是不喜,老奴帮您换!”
“你换的我也不喜欢!”她仗着年轻,想直接推开这该死的老头,现在已是戌时,该死的秦慕白连晚饭都未“露面”,自己再不过来,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姑娘自重。”之间那死老头侧身微微后退了些,宝音本以为他是呆木头怕与自己发生拉扯,刚想故意拉扯他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那院子正门处走出一死神般的男子。宝音吓得扬在半空中的手都忘了收回去:倒不是那人的身形有多壮硕巨大,或是长相有多么的粗犷,而是那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比草原上的狼更骇人,狼会让你感受到他的凶残,而眼前这人,犹如幽冥,那双眼直视淡淡的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她就莫名的感到寒冷,就连带着声音都打颤:“我,我,我可是、、、、、可是公、、、、、、、”
那人面无表情,不过执剑的手却是微微的动了动,宝音赫然,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继续纠缠下去这人真能拔剑劈向自己!输人不输阵,拔腿后逃嚷道:“叫秦慕白来请罪!哼!你死定了!居然敢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告诉你,以后我就是你的王、、、、、、哎呦!”
跑着后退,还扭头嚷嚷,终是摔了个狗吃屎。秦伯别过头去,忍了很久,平复心情本是想同那黑衣男子叙叙话的,扭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无了踪迹。摇摇头似是叹口气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已走远的男子捏紧了佩剑,他是粗人,不明白也不需明白那些。不过今夜的漱玉斋,又不再需要他了。
漱玉斋的寝房内,女主人惬意的翻了个身,手下意识的向外侧摸去,嗯?没人?她立马惊醒了,身侧的床榻空空,那被褥叠的整齐。正想失落的低头,隔着粗厚屏风的内间却传来了水声。嗤笑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人是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掀了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着了淡色的寝衣,趿了鞋,向内间走去。
这人还是这样,没留一个人伺候,宽敞的内间水汽萦绕,烧了地龙,那人好似在努力的够自己的后背,有些笨拙,杜玉漱想笑,这情致,让她觉得很温馨。
“我来帮你。”杜玉漱轻步上前,那人却好似有些怕,赶忙转过身子,捉了杜玉漱的手,紧握着言道:“不用、、、、、、我,我,我已是好久未曾清理!”
那言语很是急促,可虽是一晃而过,杜玉漱还是看到了,心里揪得很紧,“我看看,我看看!”
“看什么?”秦慕白直接对了她,本还想抵赖,仰头却见这小丫头满脸的焦急,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心里无奈,“都已大好,你、、、、、、”
“我看看,就,就看看!”杜玉漱不知为何,现在的自己如此小家子气,就连哀求的语气都带了哭腔。
秦慕白转了身,言语尽量平静轻松言道:“爷还不知如何呢!不过,应是不严重、、、、、、那地界儿太偏,找不到医馆,所以才弄得郁郁囊囊的,丑了!”
“嗯。”杜玉漱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蹲下,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按后世的理论,这伤口结疤不平,应是里面还有脏东西吧?疤痕一旁还有红肿,这时代也没正统的消炎杀菌技术,自己也没点儿医学基础,只能用药酒擦拭,等它慢慢愈合了。这道疤,居然比枯井那次留下的疤还要长!杜玉漱心酸不已,文德帝,他就算不是你的亲儿子,也是你的亲侄子啊!是你刻骨铭心的女人的儿子!是一条生命啊!
她轻轻的触碰着,犹如那是一块稀世珍宝。终是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感谢菩萨,你还活着、、、、、、”抿抿嘴,轻轻的吻落在上面、、、、、、
“唔~~~”秦慕白一身闷哼,他本就好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她,方才那小手轻柔的爱抚已是诱惑弄得他心痒难耐,这更是!回过身喘着粗气,那双眼通红,湿漉漉的手直接搂了她的脖颈,拉过狠狠地吻了下去!
咸的泪,甜的唇。他这一刻什么也管不了,不想放开,大手不老实的游走在她的后背,念着她的小嘴站了起来,不管那人如何挣扎,直接给拎到了桶里,虽然,虽然那人的鞋还穿着、、、、、、
衣衫很碍事,扯掉;发髻很碍事,拆掉;那欲拒还迎的小手很碍事儿,一只手握了她两只小手防御头上,另一只手直接箍了她柔软的腰、、、、、、、
那人双眼媚入丝,带着渴盼与无助,双唇红肿,言语低软哀求:“慕白、、、、、、”
他的心被装的很满,放开她的手,让他攀在自己肩膀,搂她入怀,水波荡漾,紧紧抱住她,声音低沉魅惑,“玉漱,玉漱、、、、、、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她这一刻好似无家可归之人,仿若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就是她,惟一的羁绊,惟一的牵挂、、、、、、只得紧紧地攀住他,随他上下浮沉,喜他所喜,哀他所悲。什么宝音,文德帝,秦慕信,这一刻统统抛之脑后,她只有他,同理,他也只有她。
攀上他的脸,缓柔的在他耳边道:“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这周剩下的四章,下周一晚上更,周日加班,尽量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