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是一群衣着轻纱的女子鱼贯而入!这下杜玉树的脸沉的快黑出水来了,“信王殿下,这,这不合适!”
“本王说合适,就合适!”信王冷哼着拥过一个,“你们都好好的给爷伺候着,特别是那两位!可都是娇客!”
“大哥!”淮王有些挂不住,他虽说是仗着自个儿年岁最小,经常出来玩闹,可、、、、、是进过那些个烟花场所,可都只是听听曲儿而已,何况这儿还有一女子呢!
“这位公子可真真是俊俏的紧!”杜玉漱斜眼瞥到放在自个儿肩上的一双白嫩的柔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哼,就这样就能给本姑娘难看?“信王殿下说合适,那一定是极合适的!”小心翼翼的拂开那只柔弱无骨的手,那浑圆的身子又贴了自个儿,杜玉漱叹了气,伸手在女子半露的腰腹上捏了一把,一脸的愁云:“唉,腰粗毁一身啊!”
“噗~”这次换了自家小哥哥,杜玉树红了脸,自己这妹子啊,真可谓刀枪不入了!“咳咳~”
秦慕白也心下一紧,这、、、、、秦幕信抽抽嘴角,“小公子看看这个可好?”说着推开自个儿身旁的女子让他仔细瞧。杜玉漱挥开身旁涨得脸色通红的女子,捏了自个儿下巴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那桃红色薄纱下的女子,良久之后微微一笑,“平胸毁三代!”
“爷~!”女子纤腰一扭,脸色绯红,“奴家,奴家这是还未长成嘛!”
杜玉漱冷哼一声,看见贴在自个儿哥哥身上那女子就觉着碍眼,“脸大不是病!”
“你给本少爷过来!”这说的是伺候着秦慕白吃喝的那高挑女子,上下打量之后,还是真的没太大的毛病可以挑!眼光扫到她微缩的脚,微微一笑,“脚大真要命!”这世道虽说不用裹足,但女子三寸金莲还是蛮受推崇的!
秦幕信很生气,这一行女子就没有她能看上的?秦慕白却心下愉悦,那丫头为何不挑诚弟的,挑我的?难道在吃味儿?
“信王殿下恕罪!”杜玉漱起身福了礼,“这些个女子都是极好的!只是玉漱、、、、、、玉漱太较真罢了,平时选个什么物件都希望挑个美的,若是伤了这些女子可是在下的不是了!”说着那媚眼还往诚王身边的女子抛去!
这个该死的丫头!她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到底有什么是她害怕的?规矩?秦幕信没了兴致,“都出去罢!”
屋子里一时无语,正是静默时,外面响起了钟鼓之声!瞬时噼里啪啦的炮竹之声也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杜玉漱对着这群心思各异的男子欢喜的喊道,“新年啦!”
“若是想看那烟火,让人把那帘子打起来就好!”秦慕诚看她一脸的欢喜心底也跟着柔软起来。
“哥哥一起可好?”杜玉漱站了起来,这屋子有两个窗户,都打开了,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她也不吝,只是拉了自个儿的小哥哥往窗台那边跑。真是个孩子!秦幕信无奈的摇摇头,自个儿这是怎么了,为难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
“本王也要去看!”秦慕淮站了起来挤到窗边,却看见那女子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低声念叨着,还一脸的虔诚。
这个时代的烟火一点儿也不好,不是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连窗户也没有,只能迎着风看,吹得自个儿脸生疼!过年了,我在这里过年了!我有一个小哥哥,他对我很好,还认识了后面这一群人,有坏人有好人,就像在上学似的,但现在做错事儿就不只是罚扫地就算了的、、、、、、爸爸,我还好,算是还好,有吃有喝,穿得暖睡得饱。我在那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在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亲人,宠我,爱我。你不要担心,其实我还活着,真的活着、、、、、、所以你也有理由相信,在另一个时空里,说不定我的妈妈你的妻子也活着。我爱你,愿你无论遇到什么,都可以平安喜乐的活过这一辈子,到了闭眼时,不喜不怒,不尤不怨。
杜玉漱忽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要与这样一帮人结怨呢?这未来大汉帝国的掌权者若是不出意外,那就在这屋子里!“玉漱曾经在一本杂书上看过一首词,觉着很应今个儿的景,念与各位殿下听听可好?”
“对呀,”秦慕淮笑开了眼,“你的文采可是极好的!念吧,念吧,本王听听!”
女子看了自个儿的小哥哥一眼,“玉漱曾经年幼无知,冲撞过各位,也曾听信他人,觊觎过那些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向着诚王行了福礼,“就以这首词做赔礼吧!”端了酒杯的秦幕信唇角微弯,这是要与本王讲和?还真真是有趣的紧!
抬头看了那被烟火点亮的夜空中那轮清冷皎洁的弯月,吐了口气,“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转身看了几位,眼神清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秦幕诚脸色犹疑,他很迷茫,或者说是怀疑,不可能,这丫头怎么会吟出这么美的词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特别是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那岂是应景?连他都被勾起了哀思之情!觊觎不属于自个儿的东西,说的是本王?难道以前她的草包都是装的?这才华,这风度,根本不会输给上京的任何闺阁小姐!
“真好!”秦慕淮呆呆的看着她,“哎呀,本王真真觉着应该告诉父皇,请了你给本王做师傅!”
“王爷谬赞了!”杜玉漱赶紧行了福礼,“这些都是民女的哥哥教的!只是希望淮王殿下可以不计前嫌、、、、、、”
“本王从未计较过啊!”淮王一脸的笑,“只是觉着你好玩的紧罢了!”
姐又不是玩具!起了身带着哀求之色看着一脸探究的信王,我只是打了你一顿而已,是你先越礼的,你也和杜致远一起把我吓了个半死,就算打平了吧!而且因为你,本姑娘连闺誉两个字都不敢再提、、、、、、你说你一个成年人和我一个未成年儿童计较那么多干嘛?都过年了,新的一年都开始了,我说,咱们就翻过这一页,和平共处可好?
“你可未曾冲撞过本王,”秦幕信还是第一次看她一脸的哀苦,“只不过和本王有个两年之约罢了!”
约你妹啊!意思是暂时不会找我的麻烦?“谢信殿下!”
“本王呢?”秦慕白生气了,丫头你貌似对我的冲撞最多吧?“本王上次可是好心好意的救过你、、、、、、反倒是被你骂了个狗血淋头!”
“是吗?”杜玉漱不知为何,对他反倒是放松的紧,“玉漱不记得了呢!”
“你!”秦慕白气急,“信王殿下和诚王殿下当时都在!”
看他吃瘪其他人也很开心,秦幕信瞪了眼,杯中酒一饮而下,砸着嘴道:“这是哪年的事儿?本王怎生不记得了?”
“三哥,弟弟好像也不记得了!”秦慕诚端了酒杯,脸上也带了笑,“这酒啊,真真是不能多喝,喝多了这记性就真不是太好、、、、、、”
杜玉树看献王骇人的目光转向自个儿,连忙摸了额头,“诚王殿下说的正是,草民这会子也是头痛的紧!哎呀,草民逾越了,恐怕要眯眼小憩片刻!”
“好啦,”秦慕淮端了酒杯走到杜玉漱面前,“我三哥最是怜香惜玉,怎会真的怪你?倒是本王听华哥说起,你教了他一套拳法?”
“噗~~~”
杜玉漱赶紧跪倒在地上,“信王殿下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谁叫他恰好做了自个儿对面?本就是刚才灌了冷风想打嗝来着,正喝着热茶呢!这该死的秦慕淮还提那个“一个西瓜”的事情!
“哈哈哈~”另外三人笑得很开心,“大哥、、、、、、”
“本王又不是花草树木!”秦幕信第一次是生气,这次是真的无奈了,自个儿难道是天生和这丫头不对付?喷的脸上还有呢!这一桌的菜自个儿倒是不心疼,又是这模样出去外面那帮人该如何想?“把你那套拳法做上二十遍,本王就不罚你!”
于是杜玉漱便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还有那盛开的烟火念叨起来:“一个西瓜,切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