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也不是,拿着还惊心。杜玉漱深吸了几口气,匆匆的卷起这破旧的残画,往腰后一别,幸好这是大冬天的,外面有披风。还是快回去吧,这地界儿太恐怖了!
“你怎么在此地?”
“啊!”杜玉漱吓的差点立马跪倒在地,转身一看,“盛王殿下!”还是得行礼请安!
“本王问你为何在此!”秦慕盛一身正统的朝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干练利落的很。杜玉漱微微平了平心,低头答道:“奴婢本是有差事往刘昭容娘娘的洪福苑去的,奴婢的父亲使了人寻奴婢、、、、、、在此交代了几句。”
“哼,杜致远!”秦慕盛一脸的不屑,“你那三姐入了我大哥的信王府,又该你欢喜了吧?”
“盛王殿下若是无其他吩咐,奴婢回去做事儿了!”杜玉漱恭敬的行了礼。
秦慕盛突然起了揶揄之心,“现在你回正房伺候了,见我那哥哥的次数可就是多了、、、、、、本王告诉你,离智王殿下远一点儿!”
“奴婢省得了!”杜玉漱真想会隐身术,若是在后世,你看姐会不会揍你一顿?该死的混蛋!
秦慕盛看她一板一眼觉着就好似打在了那棉花之上,无趣的紧,可嘴还是不停的数落道:“你这贱婢也是够厉害的,我那大哥,嘿嘿、、、、、、听说我的诚哥前些日子还来寻你了?”
杜玉漱忽的失了耐心,本来低头听训来着,抬头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秦慕盛觉着自个儿的威严收到了侮辱,赶上几步就抓住了她的肩膀,“你这该死的贱丫头,你这是、、、、、、”
“王爷这是作甚?”杜玉漱狠狠地拂开他的手,“莫非王爷是喜欢我?”秦慕盛就好似听了笑话,刚想开口反驳,杜玉漱没给他机会,“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对你们怎么了?我是脱衣解裳引诱了你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哥七哥、、、、、、拜托,你可不可以清明一点儿?是你的兄弟对我念念不忘!是,我是拉扯过诚王殿下,但是,您自个儿去问问他,那****说的什么本姑娘说的什么!若是真的拉拉扯扯就是大罪过,那王爷刚才是不是要对我负责?”那弱小的女子忽的凑近他,垫脚一字一顿的吐着字:“你听好了,本姑娘不想入王府,也不愿入**!如若你真的看不上我,就求求贵妃娘娘放我出宫!”
“你敢、、、、、、”秦慕盛脸色阴晴不定,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宫人这样训斥!
杜玉漱撇撇嘴,“真是受不了你,我都这样做了你还问我敢不敢、、、、、、你不是讨厌我嘛?你说,如若我见人就说,盛王秦慕盛在这无人的地界儿拉扯我、、、、、嘿嘿、、、、、、”
盛王铁青着脸,咬着牙道:“你不是不想入王府?”
“但我更讨厌你,想搞臭你!”杜玉漱眯眼笑着看他,忽的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咬着牙齿问:“痛不痛?痛就喊出来啊!招来更多人更好!让大家都看看,都来指指点点、、、、、、”
“你,”秦慕盛不怕被人说道,可这地界儿、、、、、、“你个该死的贱婢!”推开她揉起脚来,“你等着!”
“还有要还你的!”杜玉漱把脚尖立在地上转了转脚踝,起身一脚向他踢去!
“你敢踢我!”秦慕盛睁大眼,如若刚才是愤怒,现在就是委屈叫惊诧了!从小到大,连父皇都没有踢过自个儿!
杜玉漱抿嘴狠笑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撑着,实在不成不就一个死字么?老娘忍你够久了!“你个坏蛋混蛋王八蛋啊,你说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非要拉着姐不放?你以为自个儿是个王爷了不起?实话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挨姐打的人!不过,你只要敢打我,我就出去说是你调戏未遂、、、、、、贵妃娘娘不信,总有人会信吧?”一张小脸笑得很是无辜,“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抗得过身强力壮的盛王殿下?反正名节已失,说不定皇后娘娘一个顺眼,就会把我指给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打死他!”
秦慕盛哭笑不得,更多的觉着自个儿好似在看戏,“你疯了吗?本王,本王只是、、、、、、”
“本王你妹啊!”杜玉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好好做你的王爷吧,姐走了!”
“喂喂,该死的,你等等本王!”
“混账!等本王回了宫、、、、、、”身后的秦慕盛的哀嚎响彻天际,他是真的不相信,就算这死丫头同别的宫人不同,有个二品大员的父亲,有个即将入王府的姐姐,可她居然敢踢他!
回到承露殿时,二白早已经回了。晌午已过,厨房早已是冷锅冷灶。杜玉漱自个儿下了点面,躲在两人一间的后罩房吃的大汗淋漓。也就这样了,这时代实在不是人呆的,吃了这顿不知道晚上自个儿还有没有命。我说老天爷,你既然让我活了,就给姐一个好一点儿的环境嘛!我去了,这时代是帅哥是不少,可靠谱的没有几个啊!阴狠的不能一起过吧,虽知道他会不会一掌把我劈两半?身子不好的单启乐也不行吧,会祸害下一代啊!诚王那种就更别提了,皇后娘娘折磨死了我可怜的母亲怎么会放过我?秦慕白那混蛋,水太深,HOLD不住啊!秦慕淮倒是还行,可就是没打几个照面啊!天啊,姐才十三岁啊!连发育都还没完全,就愁着终身大事!还是不活了算了!杜玉漱摇头叹气,把最后一口面汤送了嘴里。还饿!真真是越混越差,后世的自个儿吃泡面还能窝个鸡蛋呢、、、、、、
杜府书房。
杜玉树跪在书桌前,神情肃然。杜致远颓然的坐在靠椅之上,良久才瘪瘪嘴,“这事儿与你何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好好的上学准备这次春闱就可!”
“那人必不是真心待妹妹的。”杜玉树又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道:“小妹现在在那深宫之中已是步履维艰,求父亲成全!”
“成全?”杜致远冷笑,“这杜府为父撑了许久,谁来成全为父?”
“父亲不如致仕、、、、、、”
“放你老娘的狗屁!”杜致远这是第一次爆粗口,可真真是气急了,“致仕?啊?你吃什么穿什么?你出去人家唤你作杜四少爷是因为什么?老子一步步从一个小兵爬到正一品武将你以为容易?你给我滚,滚,滚!!!”
杜玉树抬头看他,廉颇老矣、、、、、、您一步一步算计,哪怕再是精密,再是成竹在胸,都忘了,你从一个小骑兵爬上今日的位置,是不容易,可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龙椅上的那位!
漆黑的大门开了又关上了。一身形矫健的汉子进了书房,看了主位上闭目养神的那人,小心翼翼的掏出信件:“王爷。”
秦幕信挣了眼,拆开细看起来。果然,和自个儿所料不差。你不愿意给,我就只能自己取了。
“王爷,后日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你看是不是把后院修缮修缮?”
“侧妃而已。”秦幕信放了短信于灯烛之上,“听说,怀了子嗣的刘昭容娘娘最近身子不康健?”
男子瞥了瞥主子手中的白绢,“据说只是着了凉,但各宫的娘娘们都有表示。”
秦幕信微眯了眼,“各宫都有、、、、、、”本王能救你第一次,也可以救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