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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杀虎口 群英会

六十二、杀虎口

黄河药公和锄娘两人出得南台碧云寺,向北一路追寻楚恒一行的踪迹。本想,既然有楚桑月随行拖累,他们脚程不会太快。必定是行路有车马,宿店有痕迹。没曾想沿途打探,居然探不到半点消息。只好按照大致的方向一路追赶。一直追到了右玉林卫,还是未见其踪。

药公暗叹这铁灵帮行踪诡秘。好在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过杀胡口。便在右玉林卫寻了家客栈住下,便是守株待兔也要等到这些人的出现。白日里便到杀胡口的城门处转悠,希望能遇到楚恒一行。

要说这楚恒办事也的确诡秘的很。掳走自己的胞妹之后,料想会有人追赶,便不雇车马,而是出五台与扎巴图,铁腕金钩胡刚一行会和之后,暂时于五台山脚下寻了一隐秘之处住下,只待约定之期将到,那批财宝将要到达右玉林卫的时候再赶去不迟。

这一来,便使药公夫妇跑了许多的冤枉路而不见他们的踪影。药公做梦也想不到,楚恒一行居然在自己的身后。

算来约定之期临近,他们这才雇了车马将楚桑月载上,不紧不慢的赶往右玉。到了右玉,又不急于进城。怕日间进城过于招摇,便弃了车马,等到夜间,带着楚桑月,用轻功越过城墙,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宝宁寺。

楚恒为什么要选宝宁寺为会合地点,有他自己的想法。

这宝宁寺地处右玉城东北隅,十分的偏僻。除了稀少的香客,并无其他人等,便于隐蔽。再说,这宝宁寺距离杀胡口城门关隘并不远,将来出关也十分便利。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谁也没有告诉。那便是他觊觎许久的寺内珍藏水陆神祯。

楚恒官居锦衣卫指挥使,于宫中掌故十分了解。早就知晓这水陆神祯乃是当年代宗朱祁钰为了英宗归来,以谢神灵,赐予右玉宝宁寺的皇宫一百二十幅库藏绘画珍品。这些画作多出自大唐贞观年间吴道子和阎立本之手,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他原本想借魏忠贤之势一统江湖。没曾想新帝即位,魏忠贤自缢身亡,魏党多被剪除。十三太保也作鸟兽散,跟随自己的不过寥寥几人。经营多年的铁灵帮也大都被官军剿灭。好在通过扎巴图,胡刚,突哈等人一直和后金保持有联系,眼看后金势力逐渐坐大,已经改国号为大清。屡犯大明边境,东北数城沦陷。清军几逼京师。

他恨新帝坏了他一统江湖的美梦,并且描影绘图四处缉捕。便欲投靠清主,以求东山再起。他自信,凭着手中的嘛哈噶喇金佛,必定能讨得清主欢心。

因为皇太极早已垂涎金佛,多次派人去林丹汗处谋取而不得。除此以外,自己尚有辛八处多年来劫掠的财宝作为起兵的资本。若再取得水陆神祯,自然是锦上添花,不愁日后的荣华富贵。

这宝宁寺建于天顺四年,由大雄宝殿,天王殿和前殿组成。左右钟鼓二楼,正殿与天王殿之间有东、西、南三十余间配殿,山门两侧精巧玲拢的牌楼两座。寺前山门巍峨,寺内殿宇深幽。寺后依山,山虽不高,然古树繁茂,郁郁葱葱。

楚恒一行皆将兵器隐藏,夜入寺内,谎称为众香客远道而来,在寺中借宿。又有扎巴图与寺僧交流佛法,倒也不曾引起僧人怀疑。白日里支派一人出门采购所需物品,其他人等皆隐于寺中,不轻易外出。是以,便是药公两人早来数日,经常在杀胡口转悠,也见不到他们的行踪。

到了约定之日,并未见铁扇书生等人带财宝到来会合。楚恒便差两人去途中探看,得到的消息却是财宝已被官军截获,连同习文玉等人被一起押往大同,并有大同总兵处人马到来协助右玉林卫守军把守关城。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前去夺回。想那官军既然截获财宝,习文玉等人必将他们的意图供出,官军已有戒备。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自家的人手虽然武功高强,也不便和官军正面对垒。痛惜之余,暗自庆幸金佛不曾失手,另外还有这宝宁寺的水陆神祯,差可弥补那些财宝的损失。

于是,楚恒决定于当晚便动手,将水陆神祯得手后,于黎明时分闯出杀胡口。

四更时分,寺内一片寂静,唯有殿中的香油烛火忽明忽暗。守寺的僧人端坐打禅。

楚恒唤上张北川等人将守寺僧人点倒,潜入早已探得的密室将百余幅水陆神祯盗出,用准备好的绢布分成几个包裹,令数人分别挎在身上。扎巴图则专门护着金佛。

待一切安排妥当,已是五更时分,东方已经泛白。楚恒一声号令,十余人便纷纷跃出宝宁寺的高墙,他则带着楚桑月腾空而起,和众人一道奔杀胡口而去。

也是冤家路窄。药公两口子多日来未见楚恒一行踪迹,心中已是不耐。这右玉林卫并不是很大,所有的客栈均已查看,无有所得。心中纳闷,这些人莫不是上天入地了不成。

夜晚,两人琢磨许久,忽然想到,并非客栈可以留宿。江湖中很有些人不住客栈,反而习惯于到寺院借宿。想到这右玉林卫只有一家寺庙,那便是宝宁寺,而那里正是自己疏漏而未曾查看的地方。想到此,一夜也睡不安稳,天一有些光亮,药公便叫起锄婆来宝宁寺探看。恰好看到十余人自宝宁寺墙头跃出,最后跃出的正是楚恒带着自己的妹妹桑月。

药公一声怒咤,便冲上前去拦住了楚恒,锄婆则飞身追赶那十几人。没曾想那十几人听到后面药公的怒喝,回头看到帮主楚恒被一个老人拦阻,复又纷纷转身回来,翻将药公两人围在中间。

扎巴图道:楚帮主,和这两个老东西纠缠什么,待本僧一掌了结了便是。

楚恒将楚桑月一把推给扎巴图道:你等带着她火速赶往杀胡口,不可纠缠,我随后便来。

见扎巴图等人要离去,药公冷冷道:要走,没那么容易。

他双掌一翻,便扑向扎巴图,锄婆也不说话,紧跟着扑进人群就是几锄头。

扎巴图又将楚桑月推于其他人,腾出双手便和药公斗了起来。楚恒上前接过药公的掌力,对扎巴图喝道:还不快走,你纠缠个甚。

扎巴图心有不甘的哼哼两声,转身拍向锄婆,逼退了那药锄,和其他人等且战且退。

有扎巴图拦着锄婆,其他人飞快的奔向杀胡口,转眼之间便奔出了数里。

眼见那些人带着楚桑月离去,药公便要去追赶,可这楚恒本有家传武功,又得杏婆亲授,功力比之药公尚胜一筹。他毕竟碍于兄弟情面,不肯痛下杀手,只是拦住药公不得脱身去追赶其他人。

那扎巴图也已看出楚恒手下留情,心知这两人和帮主必有渊源,对锄婆也是一味拦阻,逼开了,自己便奔跑一程,待她追的近了,又回身游斗一番。

便是如此,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虽然出了右玉林卫的县街,距离杀虎口不过里许之遥,天色已然大亮,有行人来往。早已将打斗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楚恒见状,对扎巴图高喊道,莫要纠缠,快快出关。

他自己这边忽然灌注内力,一掌将药公击退,飞身赶往杀胡口。

此时已到开启城门时辰,守城军士正要打开关门,忽有一骑狂奔而来,远远喊道:总兵有令,不得开关。。。

传令的马匹自扎巴图身旁驰过。扎巴图听他反复喊着不让开城门,心中大怒,飞身上前,一掌将那传令军士击下马来。奈何下手已迟,守城军士听到呼喊,赶忙将半开的城门关闭,又看见一个红衣僧人将传令军士打落马下,一声唿哨,一队守城军士持枪守在城门前。城墙上哗啦啦露出一排弓箭手来,百弩待发。

城门关闭,城墙之上又有弓弩手强弩待射,楚恒却全然不惧,冷冷笑道:仅凭你们这些守城军士,也想阻拦于我么。

他正待要飞身跃上城墙,身后烟尘弥漫,马蹄声急。却是吴靖北率领二百精兵铁骑赶来。领先数骑,正是灭性禅师朱三省和姬龙峰等人。

楚恒回头看了看,知是守城援军赶到,也不理会,腾身跃起,却被先行赶到的药公一把拽住脚踝拖了下来。锄婆也已赶到,闯入人群厮杀。城墙之上的弓弩手看到双方混战,倒也不敢轻易放弩射杀。

这一耽搁,吴靖北的兵马和朱三省等人已然赶到。

吴靖北勒马站定,令二百精兵将打斗的众人包围,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否则,一律射杀勿论。

听他这一声喝,众人皆停下手来。

楚恒将自己的人召集在一处。药公和锄娘见姬龙峰和玉龙等人来到,城门关闭,对方一时脱不了身,便也回到吴靖北军前站定。

吴靖北道:姜总兵有令,你等若留下金佛和夫人,尚可饶了尔等性命。否则格杀勿论。

楚恒哈哈笑道:笑话,就凭你等,也能留下我么?

药公接话道:以你的功力,或许可以全身而退,但他们呢,哪一个能够逃脱一死?

扎巴图怒道:你这老儿好生无礼,竟将本僧不放在眼里,来来,咱俩斗上几个回合。

药公见他身陷重围尚如此叫阵,也毫不示弱,冲上前去便和扎巴图打作一团。这楚恒心思狡诈,见二人打斗起来,趁乱便呼一声,都给我上。。率先冲向守门的军士,欲打开城门夺路而去。

他这般做是为了让双方人马纠缠在一起,免得被城墙之上的弓弩射杀。他们这一行动,倒弄得吴靖北不好下令。近身格斗,那些军士皆不是这些江湖人的对手,转眼间,守门的军士几乎死伤殆尽。

朱三省对吴靖北道:这不是个办法,还是我们上去吧。

他说着也是一声招呼,这边的一坛和尚,若水,姬龙峰,岳童和周完成等人便扑了过去,接对厮杀起来。玉龙玉凤直奔挟持楚桑月的人而去,那人却是张北川。其功力皆在两人之上,又拿楚桑月掩护,两人不知如何下手。

扎巴图一人接着药公和锄婆两人打斗,略处下风。

楚恒则和姬龙峰,一坛和尚打斗,尚不落败。他乍看到周万城也扑了上来,心头怒起,喝一声:你个叛徒,抽出一掌便劈向周万城。

姬龙峰和一坛和尚也是大喝一声,四掌同时推出,楚恒受两人掌力合击,闷哼一声,自己那一掌也还是劈中了周万城,只是但掌力大减。饶是如此,周万城也如中锤击,口角渗出血丝,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但楚恒也已受伤,招式见缓。扎巴图见楚恒也受了伤,大喝一声,腾空而起,那僧袍若一朵红云压下,袍中双足踏向药公和锄婆两人头顶。

那边打斗的朱三省和若水听到这一声喝,同时大声惊呼道:红云压顶,前辈快撤。说话间两人运足内力聚于两掌推出,霎时罡风四起,堪堪将扎巴图的气墙击破,药公和锄婆才得以全身退出,避过了那灭顶一踏。

这也在于药公和锄婆的功力皆在朱三省两人之上,又有他两人在外面掌力相助,并不觉得这红云压顶有何厉害。脱出身来,复又欺身而进,攻向扎巴图。

楚恒扫视周围,自己一方已有数人伤亡,一个移形换步避开一坛和尚和姬龙峰,窜到张北川身边,两人合作一处,低声了几句。

张北川将一掌置于楚桑月头顶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听喝停止了打斗。又听那张北川道:总兵夫人在此,你们若再不打开城门放行,我这一掌便要了她性命。

显然他是受了楚恒的指令才使出了这最后的杀手锏。

药公指着楚恒顿足道:你、你个畜生,她可是你亲妹子啊。

楚恒内心不忍亲自动手,这才指使张北川拿楚桑月作为要挟。这时面无表情道:我本不愿这样,但你们欲置我等于死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众人听他如此说,一时间都没了主意。都注视着吴靖北,看他如何处置。玉龙和玉凤着急的对吴靖北道:不可要他们伤了我舅母。

吴靖北一时也不好拿定主意,双方对峙良久,情形十分紧张。

那楚恒道:你们是要金佛和我等性命还是要你们总兵夫人性命,说句话。见对方依然不答话,便对张北川道:我数三下,数毕你便下手,莫要迟疑。

一。。二。。

“等等。”吴靖北连忙阻止楚恒道:你们将夫人交出,我可放你等离去。

楚恒道:哈哈,你终于还是答应了。不过我不会那么蠢,你先打开城门放我等出城十里,我再放人。

吴靖北道:你的话何以令人相信。

楚恒道:眼下信不信由不得你。

吴靖北沉吟片刻道:好,我且信你一回。

他遂令守城军士打开城门放行。

众人欲跟向前去,楚恒令张北川道:你带着总兵夫人殿后,若有人敢在十里之前追来,便下重手将她击毙。说罢带领手下扬长而去。

出得杀胡口便是苍头河流域,一马平川。楚恒等人虽然行远,却也依稀可见人影。那张北川一人殿后,许是心中胆怯,待楚恒等人走远,也不知有否十里,便将楚桑月推出,转身便飞也似地逃去。

这边众人早已等得心焦,见楚桑月无事,吴靖北一声号令,众多豪杰和二百铁骑纵马追了上去。眼见得与楚恒等人的距离原来越近,忽见前方远处沙尘滚滚,一队兵马驰来,不一会儿便两军对峙,将楚恒等人夹在中间。

对方竟是八旗旗帜。只见扎巴图走上前去和对方领队之人叽里咕噜一番言语,那领军之人便将他们招入军中。

朱三省问吴靖北道:这是何方兵马?

吴靖北答道:这是北元兵马,打的是八旗旗号,可见已被清主招安。看来这北方边境也不安稳了。随即号令众人,退回杀胡口,据守长城关隘,以防北元兵马犯城。

检点适才一战之处,双方互有伤亡。自己一方死伤的多是守城军士。另外周万城被楚恒掌力所伤,自有药公调理。金佛已被楚恒带出边境,好在楚桑月救了回来,尚且在打斗中夺回了一些包裹,正是宝宁寺中被盗的水陆神祯的大部,也好向姜镶有所交代。

吴靖北一行来到右玉林卫时已是天晚,先向右玉林卫的官员和守军通报了此行的目的之后,将众人安顿歇息,准备明日再行布置搜寻。

次日一早,便有僧人来报宝宁寺水陆神祯丢失一案,且有人报宝宁寺至杀胡口有多人械斗。他便立马带人赶来,恰好赶上了铁灵帮一众欲强行出城。也是药公夫妇将他们拦下,纠缠了些时辰,不然还真让他们得手。虽说最终还是未能将金佛截下,毕竟救下了总兵夫人,并且夺回了水陆神祯的大部,这也是意外的收获。

在总兵夫人和金佛的取舍中,吴靖北着实为难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救人要紧,那金佛虽说事关国运,毕竟只是传说,过于飘渺。而总兵夫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面前。若让其遭到不幸,于总兵面前确实不好交代。

这边药公兄妹三人数十年不曾相见,待得相见却是在和胞兄胞弟的生死相搏的场合,楚恒漠视亲情,以楚桑月的性命作为要挟以换得出逃北元,这两人心头滋味自不堪言,抱在一起,都是涕泪纵横。锄婆娘和玉龙玉凤等人也在一旁陪着堕泪。其他人皆唏嘘不已。

吴靖北道:夫人莫要悲伤过度,且和众人先到宝宁寺安歇些时候,待我将杀胡口守备事项安排妥当,便护送夫人返回大同。那些夺回的水陆神祯,可一并送还宝宁寺。

宝宁寺的僧人们现下已是乱作一团。晨起发现守寺僧人被点了穴位,水陆神祯被盗,这才知道那几日借宿的一帮香客并非真心拜佛,而是有所图谋。

这水陆神祯乃是先皇所赐的镇寺之宝,非同小可;倘若悉数丢失,任是谁也担待不起。便急忙报官,以求缉捕盗贼,夺回镇寺之宝。见众人送回水陆神祯,喜出望外。经检点,失而复得的水陆神祯不足120幅,其余那些已被楚恒等人带出。便是如此,也已是不幸中之大幸。寺中僧人是千恩万谢,奉众人若上宾,茶水斋饭伺候。待吴靖北将边关事宜安排妥当来到宝宁寺,楚桑月便提出要他们将自己送回五台山碧云寺。

吴靖北感到为难,但楚桑月身为总兵夫人,便是自己的义母,其意思也不便相悖。

好在药公发话道:妹子,你此举甚是不妥。此次变故虽说是那孽障有心挟持,也是因你一人独居碧云寺所致。倘若你在总兵府,断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为了救你,妹婿不惜动用守边大军,这时事了,你不回总兵府,于理于情都说不过去。再说你若还是一人回到碧云寺,为兄还有总兵妹婿又如何放心的下。

药公这番话说的楚桑月不复作声,又经玉凤玉龙两人极力相劝。便只好随军到大同去了。

六十三、大同群英会

众人回到大同,向姜镶禀明了事情经过。

姜镶见夫人安然无恙,心中自是喜欢。虽然遗憾未将铁灵帮以及金佛拦下,也是事出无奈。便向众人以及军中诸人交代,此事不可向朝廷传出,免得给人以口实,说为私情而弃国运于不顾。可见其久处官场,处处小心,如履薄冰。他还吩咐备置酒水犒劳于众人。听说周万成指认习文玉得以夺回诸多珍宝,并在与铁灵帮的打斗中被楚恒所伤,可见其真心。便犹加照看,擢为参将,与吴靖北共在总兵府供职。

当晚,特意从大同城中老字号购得老白汾十余坛,开宴畅饮,以贺夫人安然归来。

众人畅饮间,又来了两批客人。总兵府显得愈发的热闹起来。

先是燕易和云姑并乾坤二剑一行四人经居庸关赶来。至此,绵山师兄妹四人全部聚齐于大同。几人尚未坐稳,又有人来报,却是元骧,巴特尔,郭晋忠父女带着钟星到来。

届时,姜镶已知道元骧,巴特尔和元珠的真实身份,虽然他们人是北元贵族后裔,但他们又是中原全真弟子,况且他们于玉龙有数次救命之恩,又不畏险阻,送玉龙终南山疗伤习武,恩同再造,义薄云天。并且业已看出,玉龙和元珠一双小儿女,形影不离。早晚也是一桩鸾凤姻缘。

是以,他们北人的身份已不重要,姜镶依然待为上宾。这一场热闹持续到几近三更,十几坛老酒见底方才作罢。便是那好酒量的一坛和尚也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众人酒醒,重聚一堂。姜镶见满座英雄,老者沉稳,少者神骏;心中大喜道:难得诸位英雄齐聚大同。且都与我姜镶有情,有恩。且受我姜镶一拜。

他向众人拱手执礼后又道:见老少英雄如此高情厚谊,英雄了得,我心犹钦。虽奉皇家厚禄,也愿效江湖,与长者结义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在座的年长者有药公夫妇,铁筷子郭晋忠,神斧牛汉楼,绵山燕易四位师兄妹,还有曹伯。姬龙峰按年龄勉强算在其中。

药公夫妇年岁最长,算起来应是燕易等人的师叔;呵呵笑道:老朽夫妇腆长一辈,且不拜了。

曹伯惶恐道:老朽乃主人家仆,不敢僭越。

姜镶哈哈大笑道:曹伯虽为我妹婿林中书家人,然忠心护主,为护我甥女身负重伤,此情此意,本将军不敢相忘,何有僭越之说。

燕易素不喜与官府中人来往,但见姜镶行伍之人,甚是豪爽,虽身居守边重臣之高位,却毫无自傲之态,加之这次和师妹云姑相携下山,了却了数十年的相思,心中欢喜,便一反往常,欣然应允。

见大师兄应允,朱三省,一坛和尚,若水自然无话可说。那郭晋忠,牛汉楼见姜镶折节相交,自不便拂其面子;几人随即置酒焚香,结为兄弟。

唯药公夫妇身份尴尬,在龙行一门,他们应是燕易的师叔辈,但自家妹子楚桑月却又嫁与姜镶为妻,尚有小辈霜儿,巴特尔和钟星为徒。若为长者显然不妥。只好含糊作罢,各行各礼。

老一辈这一结拜,弄得小一辈心中搔痒难熬。

元骧提议道:既然前辈们结义兄弟,我等小一辈焉能落后,不如我等亦效桃园,行兄弟之礼。

一坛和尚最喜热闹,连声道:要得要得。

遂征求师叔师兄以及姜镶等人意思,众人皆同意。于是,元骧,吴靖北,林玉龙,巴特尔,岳童,牛天,钟星,林玉凤,霜儿,元珠,乾坤双剑两人,小兰,以及秋儿,不分主仆,以年龄长幼为序,亦焚香而拜,誓同生死。

这一番结拜,只冷落了两人。一个是云姑,另一个便是白娘子白素贞。郭晋忠老到江湖,最为心细,见二人神色尴尬,便私下告于姜镶。姜镶知二人分别是跟随燕易和一坛和尚而来,其中渊源只有二人心里最为明白。便向两人询问道:二位兄弟,这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燕易正容到:那位白娘子白素贞乃是四川女总兵属下猛将,因早年怀子脱离白杆兵隐居于蓟州白蛇峪。于我师兄弟两人有相遇疗伤之恩,现应是我弟妹。至于这位静云大师俗名云姑,应该是。。。

一坛和尚哈哈大笑道:俺替你说了吧,他就是俺和尚的嫂子才对。

众人见他二人彼此介绍,明白了两人身份,皆大笑,齐声叫好。

姜镶大喜道:今天实乃好日子,二位兄弟皆有佳妻,不可不贺。若两位兄弟不嫌弃,我姜镶便在我这总兵府为二位老弟行百年大礼如何?

众人欢声叫好,令燕易和一坛和尚怎也不好意思推辞。燕易琢磨片刻道:将军盛情难却,不过,我早年立下三诛重誓,未诛尽当年仇人,未满三诛薄之数,不与我师妹成亲。

听他如此说,云姑知道他依然对那事情耿耿于怀,也是无奈。

朱三省这时插话道:这一点师兄不必在怀,我等赴杀胡口拦截铁灵帮的途中,曾截获铁灵帮的珍宝以及随行多人,只是时间仓促,未能告知师兄。你且前去一看,或许另有收获。

燕易昨晚到来,未能赶上杀胡口一战,甚是后悔。但却无人告诉他这一情节。听朱三省如是说,有些不解。姜镶见状,吩咐吴靖北带领众人前往查看所获珍宝以及所俘之人。

燕易一看那些人等,习文玉,应天虎居然身在其中。习文玉断一臂膀,失血过多,神情委顿;自知难逃一死。见燕易道:我若死,必有人替我来报此仇,令你等受尽折磨。

那应天虎还在想最多落一个铁灵帮随众的罪名,便蹲大狱,或许能落下性命。乍一见燕易和云姑到来,长叹一声:我命休矣。

燕易道:此二人一是我和师妹当年仇家,一是我三诛薄中之人,虽非我燕易亲手所擒,也已报得旧恨。回头又对姜镶道:这习文玉**妇女,恶贯满淫,我多年诛而不得,今将军俘获,可依律处于极刑。至于这应天虎,我有一请求。

姜镶道:贤弟请讲。

燕易道:敢请将军首肯,此贼交与我师妹亲手处决,以报当年杀父相辱之仇。

姜镶道:但依兄弟之言。

既无耿怀之事,燕易多年心事一朝放下,便依允了姜镶所言之事。这一日,总兵府张灯结彩,又是一番热闹。燕易与云姑,一坛和尚和白素贞,两对老新人共成百年之好,便了了数十年的恩恩怨怨,苦苦相思。

众人几番热闹罢后,又在总兵府居留数日,便念起各自行程。

姬龙峰首先道:当年曾受终南山桃叟老前辈之托,寻找五龙后人和传人,并杏婆的大弟子的踪迹。现已明了,绵山诸兄的师父甄前辈便是当年的一花十剑顾天星前辈。药公和锄娘前辈均是五龙后人。燕易兄之嫂夫人也与龙行一门相关,还有万成,靖北,玉凤,秋儿等也皆是五龙之传人。便是我姬龙峰和岳童小兄弟也在终南山得桃叟老前辈悉心传授,得益匪浅。这龙行一门可谓是人才济济后继有人。虽然有杏婆之徒楚恒,以及那张北川等人沦为龙行门中不屑子,终不掩龙行门之瑜亮。我姬龙峰受人之托,当终其事,还欲重返终南山回禀桃叟老前辈。

药公接话道:老朽本打算回五台大社,辟几亩田地作为药圃,遍植草药行医乡里,教授我那几个徒儿。顺便也好琢磨一下那劳什子龙沙慑魂丹。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心随你一同到终南山居住些日子。桃叟赵柯和杏婆孟杏花是五龙中仅存的两位前辈,也是我师伯师姑,理应前去探看一番;好在终南山也是个种植草药的好去处。

霜儿,钟星皆道:我们愿随师父前往终南山。

独那巴特尔欲言又止。霜儿问道:你不随师父去么?

巴特尔不说话,却将眼光瞄向元骧。

元骧见状道:霜儿妹妹,巴特尔不是不想去,只是。。。。

药公道:元公子有话但请说出无妨。

元骧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相瞒。晚辈此去京师一行,于那钟家雎儿姑娘定下了婚约,我欲回家中禀明父母也好将此事定下来。我知道巴特尔与我妹妹珠儿皆心有所系,他俩的去留皆随他们自己的心思。我不勉强。

郭晋忠哈哈笑道:其实他二人和你心思相同,婚姻乃终身大事,不可不告知父母。何不让他二人与你同行,虽是短暂分离,却为日后永远相守。待父母同意,再来中原议定婚嫁之期不迟。

元骧点头道:还是郭前辈知我心思,晚辈在此谢过。

至于燕易等人,自是要回绵山侍奉师尊甄士奇。云姑和白素贞自然是夫唱妇随,带乾坤双剑和兰儿到绵山落云山庄去。

众人皆有了去处,落单的也就是牛汉楼父子了。郭晋忠问道:牛老弟意欲何往?

那牛汉楼哈哈大笑道:俺一个耍斧子的木匠,得识众位兄弟很是有幸。更别说在这总兵府享乐多日,也该回我浑源老家看看了。不过,老木匠有一事相求,不知几位答应否?

郭晋忠道:自家兄弟不须客套,但说无妨。

牛汉楼道:我家牛天,跟着我耍斧子弄凿子的,没甚出息。敢请诸位带他同去终南山历练一番,可否?

姬龙峰答话道:没问题,我等不才,难以为其师。但若能求得桃叟老前辈指点,定能成大器。

这牛天在一旁听得高兴,蹦了个高欢喜道:我要去终南山啦,要去终南山啦。忽然停了下来问道:那玉凤姐姐去不?

在应州和玉凤在一起的一些日子,他和玉凤相处的十分要好,在总兵府又总得到玉凤的照料,他竟有些依恋起玉凤来。

牛汉楼点了他一下脑门子道:你个憨儿,你玉凤姐姐自然要和玉龙哥哥侍奉将军了。

众人见他憨厚可爱,都笑了起来。

次日,众豪杰纷纷告辞,约定若有事相招,定当疾驰来援。

药公姬龙峰郭晋忠等人前往终南山,燕易一行最众,直奔绵山。待他们走后,元骧一行因元珠眷恋玉龙,说什么也要再待几日,元骧拗她不过,也只好留了下来。

热闹了几天的总兵府归于往日的清净。边关无事,楚桑月不复吵吵着回五台山碧云寺,与姜镶两人将玉凤玉龙视同儿女,一家也其乐融融。

小一辈结拜唯独落下了周万城。并非人们将他忘记,而是因为他被楚恒的龙行搜神手所伤及脏腑,虽然有药公的药物疗伤,也还是需要静养一番,是以未曾惊动于他。便是燕易和一坛和尚两人的大婚之礼,众人饮的烂醉,他也未曾参加。

自然有人惦念于他,这人便是林玉凤。玉凤念及当初救助之情,庆功宴和婚宴之上,玉凤便抽空和秋儿一起,弄些可口的酒菜送到他的疗伤之处。后来的每日里也是她二人用心照料周完城的饮食。每当玉凤到来,他便要下床见礼,却都被玉凤劝阻,要他悉心静养,目光中是十分的关切。

周万城知道,玉凤这般,只是感激他抄家时放了姐弟两人一条生路,并在张北川拿住玉凤后,他又私下放她逃生。这是感激之情,全然不关儿女情分。倒是他自己心中有事,自然不敢正视玉风的目光。

虽然明知道玉风的关切并非出自儿女情事,他还是希望玉凤能够多来探望自己,也好常常看到她的身影。为此,竟希望自己的伤势晚一些痊愈。但是真到了好的时候,他也便不好意思再卧在床上不起,只好起身自行料理一些事情。

见他身体恢复,玉凤和秋儿便少了探望,有时一日也不来一次,这让周万城心中很是惆怅。思的心焦,便于总兵府中闲走散心,这一日来到了后花园中。突然看到园中假山边玉凤与吴靖北待在一起,模样十分的亲近,心中颇不是滋味。方欲躲避开来,却被两人看见唤住。

玉凤跑过来欢喜道:周大哥,你都可以出来活动了?玉凤心底无邪,竟高兴地拉住了周完城的手。

周万城不好意思的抽回手道:嗯,我已经没事了,是以出来走走。

虽然将手抽回,但他的眼光中依然闪烁出异样的光芒,那是见到心爱的人后难以掩饰的目光。

“周兄伤势痊愈,可喜可贺”吴靖北道。

听到吴靖北的话,周万城警醒过来,赶忙收回自己的心猿意马,告辞道:吴兄和玉凤小姐有事先聊,俺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

他说罢匆匆离去。饶是如此,那般异样的神情也已被吴靖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待他不见了身影,吴靖北对玉凤道:这周兄还真有些心事。

玉凤不解道:他有何心事?

吴靖北并不回答玉风的问话,而是反问道: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时常去探望于他啊?

玉凤道:是啊,周大哥负伤,多有不便。

吴靖北不满道:有秋儿和下人服侍也就行了,你一个大小姐何劳自家亲自前去,端得叫人笑话。

玉凤虽说是出自官宦之家,久读诗书,看似文弱女子;但经历了诸多磨难,也有了些江湖儿女的豪爽之气。听吴靖北话里似有其他味道,便回道:笑话什么,知恩图报,是为人的本分。我只是探望于他,有何可笑之处。

吴靖北见话语不谐,又怕玉凤真的生气,便相哄道: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是我说错话了,还请您见谅。

他口中虽然向玉凤赔礼,却结下了一个心结,总觉得姜总兵将周万城留在军中似乎对自己有了一种威胁。心中明白,这所谓的威胁并不是周万城的武功略微高于自己,而是周万城对玉凤的那种异样的目光,以及玉凤对自己并不明朗的态度。

他对玉凤心中的那份情是无可置疑的。自打在七峰山师父一坛和尚将自己和玉凤一起打趣时开始,吴靖北便在心中将玉凤视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对玉凤总是特殊的怜爱一些。但他自幼便随姜镶在军中做事,戎马生涯,已经造就了粗狂的军旅性格,对于谈情说爱自然生疏了许多,不善言表。虽于大事上总是在帮助玉凤,但两人相处之时却不解风情,粗枝大叶;这让玉凤的女儿心并未感受到那般触电的感觉。是以,两人便是经常见面,也很少涉及儿女情事。

虽然如此,吴靖北也还是淡然处之,他觉得自己和玉风的事情那是早晚的事情。但周万城的到来以及玉凤对待周万城的亲近态度,使他忐忑起来,促使他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向义父姜总兵挑明此事。

他拿定了主意,便前去见姜镶。但他尚未开口,却被姜镶的一番话堵了回来。

姜镶道:北儿,你来的正好。

这时,周万城也来到姜镶面前,显然是他早已被姜镶传唤。

周万城见礼后问道:将军招我何事?

姜镶道:本将军招你二人前来,是眼下有些事情需要你二人前去办理。大同知府卫景瑗传信,朝廷对于我山西灾荒的赈金已从京师送出,朝廷着令各地须派人迎接,决不能出半点的纰漏,是以我派副将杨振威前去迎接护送赈金,你二人须去一个与他共事。另一件事也是卫景瑗托付于我办理,说来不算甚事。怀仁金沙滩一带最近有狼祸,伤了不少的平民百姓。县里禀报到知府,卫景瑗觉得甚难办理,要本将军出兵协助。我本不欲理会此事,却有代王出面,所以便应承下来。你二人看谁去合适?

周万城先道:禀将军,我来到军中不久,尚未有什么建树。巴不得有些差事可干。听将军吩咐便是。

姜镶沉吟了一会儿道:依我来看,赈金之事马虎不得,你与杨振威不太熟悉,一起去怕有些不谐。我看你点十几个人还是去怀仁走一趟吧。

周万城得令先行。待他走后,姜镶对吴靖北道:你应该知道我让你和杨振威一同前去迎接保护赈金的意图吧?

吴靖北道:因那赈金着实重要,所以需要多派人手前去保护。

姜镶摇摇头道:此是其一。要说保护,与杨振威多些人马也便是了,何须再让你去?让你去是因为灾荒之年,盗贼蜂起;怕一路不是很安稳。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如此大事,我必须要有一个信得过得人跟随同往。以免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吴靖北不解,一脸的茫然。

姜镶又道:我之所以未召唤杨振威前来,就是有些事情不好当他面说明。你此去须要多注意他一些,不要让以前的事情重现。

姜镶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向吴靖北仔细的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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