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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论冒险者

(这一章完全的…历史学家。怎麽说呢?各位看倌往下看就知道。这只是过渡期^^)

综观整个人类历史,可以说是一连串冒险的总和。当然也有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战争」才是主导历史发展的动力源头。不过就我看来,「战争」不过是人类仇恨和欲望的发泄,虽然能推动某些技术的发展,但是对于「拓展人类视野」并没有太大帮助。

早在「萌芽时期」就有大规模的冒险活动。虽然一般人赋予明隆契族人「明隆契商队」的称呼,但从历史传承的观点看来,他们对于催生「英雄的年代」的诞生,也扮演了举足轻动的角色。

正如一般人所熟知的,「英雄的年代」定都在乌露儿。他们不只在武力、工艺技术上都跃进了一个层级,在典章制度也可以说是现代「联邦国」的垫定者。但是一般人也许都不知道,乌露儿的形成,是个「预谋性」的行为。

乌露儿早期是明隆契族人建立的一个商业中心,后来在几位「冒险者」的共议及努力之下,逐步发展成为「英雄的年代」的中心。

当时那些「冒险者」们,摆脱了明隆契商队交换物资,同时促成技术发展的概念,他们比较像「火并时期」的「说客」,只是二者的目的大不相同。

「火并时期」的「说客」们带着他们的思想,以及国家赋予的使命四处奔波,为的是促成国与国之间的联盟,好对付更大的国家。但是,从「萌芽时期」的末期延续到「英雄的年代」早期,这些「冒险者们」,则漫无目的地漫游在整个北伊诺底大陆。他们大多是富商的二三代,衣食无缺,他们冒险的目的是:

「搜集」各地有才华的人,一起将乌露儿打造成一个顶尖城市。

他们的「游说行动」前前后后历经了近百年,成功地「搜集」到武术、武器制造、建筑,各项工艺技术,以及有思想的人入住乌露儿。打造成功后的乌露儿,更像一块强力磁铁一般,吸引了更多有才华的人共襄盛举。短短的几十年间,乌露儿一跃而成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世界性的中心(注1)。

就我看来,可以说是「冒险」促成了乌露儿的形成,也可以说是「冒险」加速了各项工艺技术及典章制度的发展。不只「萌芽时期」那些冒险者们的行为是冒险,连他们的目的:想要打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尖城市,也是一种思想上的突破,堪称「思想上的冒险」。

克提底(注2)在《论人性与废除奴隶制度》一书提到,每个人从小到大,一定都有过冒险念头。例如:长辈说锅子很烫不能碰,还是想摸看看会怎样。也许某天回家时突然心血来潮,想走别条路试看看,看会不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克提底说:冒险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求生本能,它推动着我们去感受这个世界,去探索这个世界,甚至是去改变这个世界。如果我们少了冒险的冲动,大概只会对吃东西和若干生理需求有兴趣了。

虽然这些都是克提底的个人观点,不过他是从七百多名奴隶的访问中得到这样的结论。在那些受访的奴隶中,有些还是从小为奴,他们可能终其一生都没出过冶铁坊,每天都做一样的工作,过一样的生活。不过他们坦承,还是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兴趣。他们会想知道铁矿是怎么来的?想知道没煮过的食物长什么样子?也想知道萨帕斯上头有什么?以及天空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

克提底还说,不过由于长期处于无聊的环境,这些奴隶的冒险精神都渐渐被磨掉。在他访问的对象中,有两百多名是被释放的。他们被释放之后,有很多就是在街上行乞,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以前想过要去的地方也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克提底很感叹这些奴隶的处境。他指责那些蓄奴的国家,现在主要是萨替帝国,把这些人折磨到失去了人类的原始本能。

当然,克提底长期致力于解放奴隶,难免会有比较情绪化的言论。不过从他提供的例子可以看出,冒险是推动人类活动的主因,而且几乎都源于内心的好奇以及探索未知事物的冲动。

只有这样的动力,才能真正拓展我们的视野。

不过,不同于克提底对「无聊的环境磨掉了奴隶们的冒险精神」而感叹,我感叹的则是:冒险精神往往会因为人类其他的欲望而变调。

从「萌芽时期」的明隆契族人开始,虽然他们不是造字者,不是冶炼铁矿的发明者,不是混凝土建筑工艺的制造者,不过他们的足迹贯穿了这些发明,也加速了文字的流通。然而,随着明隆契族人愈来愈富裕之际,他们的子孙辈却致力于维持这些成果,甚至以赚尽天下的宝物为目的。有些明隆契族人的后裔恶名昭彰,埃西吾祖孙三人就是有名的守财奴及诈欺者。他们周游于各部落之间,以偷拐强骗的方式几乎毁掉了许多部落,并且开启了蓄奴的风气。明隆契族人爱好冒险、爱好交朋友的精神,才不过三四百年的时间就完全变了调。

再看看「英雄的年代」中期,也是在英雄们不成材的后代,开始为非作歹之后,原本应该是世界首善之都的乌露儿,变成了权利斗争及金钱游戏的大本营。好在马扬克洛家族的出现,他们的航海事业,复兴了「冒险家的精神」也振奋了「英雄的年代」人们的心。才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马扬克洛家族以及他们的追随者,已经探堪了三旋大陆、南北冰洲,还有若干大洋洲的岛屿。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英雄的年代」末期,马扬克洛家族的人以及其他的航海家纷纷成了国家单位的雇佣兵。他们的航海事业转变成了以掠夺和侵略其他岛屿国家为主。虽然中间一度有神临大帝振兴「探索式的冒险活动(注3)」,不过到了火并时期(注4)航海家们再次出动。这次他们拿着枪炮去分割南旋大陆的领土,甚至去攻打巨人们在北旋大陆建立的国家。

不容否认的,「火并时期」也出现过几位优秀的冒险家,不过他们的冒险成果往往成了各国政府攻打发展较慢民族的利器。

也许我也无须过于感叹,毕竟历史本来就是一种重复性的历程。当一个冒险发展到极致,败坏到了尽头,下一个冒险自然随之而来。

时间再回到三千年前的窦加敦,我之所以会大费周章地讨论人类的冒险行为,是因为与再来要说的故事有关。诚如我在序章中提到过,窦加敦古物的模型当中,包含了马扬克洛湾及查哈维齐地堑的立体地型图。在那个提奥肆虐的年代,基本上很难有一个「国家」支持这种行为。也就是说,这是个人式的,或少数人的冒险行动。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在序章中提到过,不知道他们为何从事这项行动?此外,就是这次或这几次的冒险,可能比历史上任何一次的冒险都还要危险。

大约在距今两千年前,隆克尔的温度大幅度下降,进入了与今天比较类似的环境,提奥也随着下降的温度大量减少。根据古历史学家挖出来的提奥骨骸推测,这时期的提奥大约少了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再加上后来窦加敦火山群及亚存预火山群的连续喷发,更加速了温度下降的速度。密米尔男爵在《来自萨帕斯的讯息》也得到一样的结论,他说是因为我们居住的隆克尔以及萨帕斯偏移了与飒斯最近的「热点」造成的。

不论原因是什么,这个温度下降的时间点与「萌芽时期」开始的时间大致上吻合。这说明了,只有在提奥大量减少之后,人类才可能有长距离迁徙的能力,甚至是后来的商业行为。

「原始时代」的冒险者们,除了拥有满满的冒险精神,似乎还多了一种不要命的特质。介绍完窦加敦部落的种种,我渐渐可以理解「原始时代」冒险者们的心情:即使外面危机四伏,但还是想出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哪怕只是遇到一个「外邦人」,也可以跟他打探他们那边的生活情形。只是,在「原始时代」冒险,除了勇气…需要的还是勇气。我不知道我如果在那个年代冒险,看到十几辛格高的极奥还有没有勇气走下去?

注1:一个概念性的称呼。在英雄的年代以前,隆克尔星并无单一大城具有宰制全世界,至少是伊诺底大陆的能力。不过由于黑帮割据不断,在宇宙时期以前称得上是世界中心的也只有英雄的年代的乌露儿,及神临大帝时期的乌翁。

注2:三国时期强矩阵共和国的知名学者。曾历奥帕特拉教父的龙首(国务院总理)。

注3:在英雄的年代末期,冒险活动多以掠夺及殖民为最终目的。神临大帝支持的冒险活动则多以地质探勘、学术活动为主。

注4:黑帮时期的第二阶段。各项体制可任意更改,暗杀、叛变、战火不断。又名角头割据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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