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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活就象难爬的坡

时光就象树叶

我却沉闷在家中

生活就象潮汐涨落

也会走进痛苦的河

我已不甘受冷落

让时光流过

火车早上到的,事先楚秀秀并没明白告诉杉树她什么时候到家。

一进家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烟味,她在家的时候,杉树是不会吸这么多的烟的,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只离开半个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楚秀秀拧着眉头看着饭桌上一片狼籍,几个倒在地上的酒瓶绊住她的脚。

她的开门声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夜里他做什么了?困成这样?

楚秀秀想立马把这个家伙喊醒,把心里的怨气全发泄出来。

可能因为枕头掉到了地上,杉树的的头仰着,嘴微微张着,手有点神经质地偶尔动动,象小孩子一样还咂巴着嘴,象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大概吃得挺美,一会又沉沉地睡了,如果不看他那一起一伏的胸,真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睡过去了,象个贪睡的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子一样。

杉树的小名叫三树,因为老大叫大树,老二叫二树,轮到他就只能叫三树,后来大名就成了高高大大、风姿婆娑的杉树了。

有一次,楚秀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是植树模范呢。”

杉树一下子变得很认真的地说:“我们家门前本来就有三棵树。”

楚秀秀说:“如果你家门口有十棵树,你们家就会兄弟十个了呗。”

杉树很生气,因为楚秀秀对他名字的来历如此的轻视。

好在杉树先生是个容易忘记的人,因为这个性格,只要捡到机会,楚秀秀就会逗逗杉树。大多数情况下,杉树是不生气的,因为杉树先生也算个准知识分子,只是不能提他家的事,因为不管楚秀秀这话里有没有话外音,他都会认定楚秀秀是在讽刺他。

楚秀秀结婚前去过他们家一次,除了孩子多,没什么特别的,家里穷些,这不很正常么?孩子多,又都能耐得很,全考上了大学,当然要把老爸老妈剥削下来几层。

杉树的妈妈是个很热情的老太太,杉树的爸爸却不怎么爱说话,他们老两口,好象真没有什么话,楚秀秀就从没看到他们交谈什么,好象都是在冲孩子们说话,如果孩子们不在的话,楚秀秀常想他们可能一天也讲不了一句话吧。这可不象楚秀秀的爸爸妈妈,不管有人没人,人前还是人后,两个人高高低低什么事都要争个明明白白,白天吵闹了一天,到了晚上,两个人在床上也嘀咕个不停,而且这个毛病从楚秀秀记事时就有,那时楚秀秀还和他们在一个炕上,楚秀秀和姐姐睡不着的时候就怨他们太哆嗦,哪里就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到后来到楚秀秀和姐姐搬到另一个房间,有时半夜如厕时还能听到他们没完没了的絮絮叼叼。说的不过是家长里短鸡飞狗跳的事,却津津有味,反反复复,到老了这毛病又添了一个,动不动就翻以前的老帐,总是为十几年二十几年前的事,让楚秀秀来给他们评理。这时楚秀秀就会说:是不是你们第二个更年期到了,烦不烦哪,实在过不了,离了还不行么?

老两口就会象犯了错的小孩子,红了脸,互相用眼角狠狠地瞪对方一眼,以示不和对方老两口就会象犯了错的小孩子,红了脸,互相用眼角狠狠地瞪对方一眼,以示不和对方一般见识。

看得多了,楚秀秀也糊涂,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算是和睦还是不算呢?过得到底怎么样。

楚秀秀只在杉树他们家呆了几天,况且,不在一个城市里,一年半载的见不到一次,又有什么要紧呢?所以楚秀秀在婚姻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把他们家里的事放在心上。

楚秀秀一晚上在车上了也没睡消停,本打算上了床就先补一觉,可一在杉树身边躺下,身体里面就漫上来了另一种情绪,它一点点儿洇开,象是一个潮湿的夜里的一个朦胧的梦,那黯红蒙在楚秀秀的脸上,楚秀秀很想一只有力的手抚摸这微微沁着汗香的脸,还有那个散发着迷人气息的所在。

杉树眼还没睁,只是抬了抬胳膊,让楚秀秀把头枕上去。

楚秀秀一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她伸出手紧紧地搂着杉树结实的身体。坐了一晚上的车,现在却不困了,看着杉树只穿着一个三角裤头,整个身体还散发昨晚的酒气和烟味,可就是这味道让楚秀秀心里忽然变得痒痒的,象有一只小虫子一样在她的身体里窜来窜去,楚秀秀禁不住要用嘴去触摸他。杉树的身体那叫健康,肉紧实实的,线条清晰,尤其那典型的宽肩细腰,常让楚秀秀爱得心慌。

楚秀秀的手就有点不老实了。

杉树哼着:“别,让我睡。”

楚秀秀的手依旧恋在杉树的身上。

杉树猛地回转神来,睁开眼,象是受了惊吓:“宝贝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婆回来了都不理,真气死我了。”

宝宝别生气。杉树一把搂过楚秀秀:“对不起,宝贝儿,我太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真不知道。”说的时候,杉树的手也不老实了,在楚秀秀的身上胡乱的摸着。

这十几天的分别,让两个人都有饥渴的感觉了,两个人慌不择路地找着对方的嘴唇,好不容易在这五官寻了一圈,终于舌头和舌头缠绕在一起了。

杉树上来的时候,楚秀秀哼哼叽叽,觉得自己象是要化掉了,又有了要飞的感觉,身子不自觉地迎合着杉树。

杉树感觉着楚秀秀,在她上面笑:“才几天呀,想我了吧!丢人吧你!你不是就想离开家么?怎么一回来,就跟老公耍流氓呀!”

楚秀秀什么都不想说,只要将闷在心里的感受发泻出来。楚秀秀在这方面是很有点不管不顾的,有时声音太大,象一只叫春的猫,在夜晚里常让杉树很惊慌,因为宿舍这种结构,哪里会有秘密可言呢。

每次杉树急着去捂住楚秀秀的嘴时,楚秀秀都要趁机咬他一口。

杉树说楚秀秀有虐待倾向,因为楚秀秀总会趁着杉树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咬他一口。专挑胸口肉多的地方。

一开始,杉树总是大叫一声,后来可能有了心理准备,再怎么咬,杉树也会紧闭着嘴,哼也不哼一声,每次这样之后,杉树就叫嚣着要打狂犬疫苗了,说被小疯母狗咬过之后,以后每天都要发作一次,让她体会体会欺负别人的下场。

楚秀秀也不知为什么会喜欢咬杉树,可能人很快乐的时候,是无法控制自己,也可能在这咬的过程中,能更深地体会那汹涌而来的快乐的潮水!

当杉树汗津津地从楚秀秀身上下来的时候,楚秀秀倒真的象个小狗一样的在杉树的身边缩着,嘴里还在咻咻的不停的喘息。

杉树将她揽在胳膊下,俩人象冬天里互相取暖的小狗,互相爱抚,直到重新进入梦乡。

梦乡里的楚秀秀还在开会呢,有人找她,出了会议室的门,楚秀秀竟看到了一个她决想不到的人,这个人离开她的记忆已正经有几年了,不是楚秀秀把他忘得有多彻底,是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楚秀秀就有那种痛到骨子里的感觉,尤其是他的笑,更是一种带毒的药,让楚秀秀时时地感觉到被迷惑了。

醒过来的楚秀秀看着杉树那张健康张扬的脸,心底忽忽悠悠地觉得一种陌生,那是一种让楚秀秀害怕的感觉,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杉树,过了一会,可能是杉树感觉不舒服,翻了一下身,把楚秀秀撇到了一边。

楚秀秀得了一个消息,说是单位要盖房子,也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要自己买了。

楚秀秀出差回来的第二天,就听说单位又要集资建房,楚秀秀一听到这个消息,心跳加速,忙给杉树打电话报喜。

杉树的单位是个穷得叮当响,分房子,那是决不可能的,就是有机会,也轮不到杉树,所以杉树从不在楚秀秀面前提房子的事。

杉树听了并没表现出惊喜,反显得很冷静:“你知道什么条件的才能分到么?”

这一下子就又把楚秀秀震醒了,是的呀,单位分房从来都是可男的先分,不管这个男的是什么歪瓜裂枣,可什么好事都丢不下,女的再强,一到这时就得靠边站。

楚秀秀到工会一问,还真让杉树估计对了,只分男的,不分女的。楚秀秀有点急了,如果这次分不到,杉树又不可能分到,那他们这种过法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不过,工会主席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特殊情况的女同志可以优先考虑。”

“什么样才算特殊情况?”

工会主席笑了:“比如离婚什么都算吧。”

楚秀秀一下子泻了气。

工会主席是个快五十岁的女人,人精明得很,却又极善解人意,一下子就看出来楚秀秀的绝望了,又补了一句:“当然还有其它的情况,也是可以考虑的。”

“还有什么?”

主席说:“政策是人定的,也不是什么都不能更改,只要你能说出理由,分房成员感觉你所说的话有情可原的话,还是有希望的。”

这些分房大爷们还懂得“人文关怀”?

楚秀秀回家时,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的感觉,因为思考了一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来感动这些分房的大爷,他们都是各个系的主任,十几个,有的见面都不曾说过话,有的虽说认识,但还没到人家为她两肋插刀的地步,所以,别提多灰心了。

看到愁眉苦脸的楚秀秀回来,杉树就显得特勤快,饭菜都准备好了。

杉树笑:“多大事呀!分不到就分不到呗,至于让我的宝贝儿这么痛苦么?”

楚秀秀说:“我们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宿舍吧?”

“那有什么不好?”

“好!”楚秀秀有些生气,“当然好,在这儿,你可以继续享受单身的快乐,和跑腿的打打牌,斗斗趣,你可是过得快活!你就没想想我么?天天看着不是这个搬新家,就是那个装修房子,到我这了,只能住在一间十四平方的房子里,而且还是多功能的,卧室,客厅,书房,饭厅,卫生间,多位一体,尤其这全封闭的功能,倒是方便,正合了咱们这样一对懒汉懒婆娘的意了。”

本来,杉树听楚秀秀的抱怨也生气了,当时结婚时就这样,明摆着,又不是谁骗了谁,现在又来说这些话,好象骗了她一样,又不是年少无知,都快成老处女了,才晃然醒悟想着要嫁人的事,不坑你坑谁?可后来又气乐了,这楚秀秀就是有才,说说正经的话,又到歪道上去了。

楚秀秀本来也没有责备杉树的意思,只是这一天让她浪费了太多的脑细胞,很多话没经过大脑就蹦出来了,看杉树变了神色,就赶快转了话题。

但房子的事,却在楚秀秀的心里扎了根,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有点揪心的痛,让她心烦意乱,心里乱草蓬生,枝枝蔓蔓,总是没个头绪,脸色就恶恶的,象是每个月来潮的那几日。

据说下个月就讨论分房方案,名单很快就要敲定,这让楚秀秀心跳了好几天。

最终楚秀秀跑到主任那里,小心亦亦的打听消息。

主任一向看重楚秀秀。楚秀秀一分配来,就在他的手下。楚秀秀乖巧,惹人怜爱。况且主任比楚秀秀大个七八岁的样,这个年龄的男人,正是愿意怜香惜玉,唯独不喜欢的是家里的黄脸婆。不过,主任算是个正人君子,一直真心实意地当她是个小妹妹,因为他们还是老乡呢。等到楚秀秀结婚的时候,主任还随了一份厚礼。

说实在的,主任倒觉得楚秀秀不该找杉树,也不是说杉树配不上楚秀秀。岁数大些的,他们看婚姻中的两个人可能就要客观得多,单从外表来看,杉树可能在长相上更出众些,楚秀秀美得含蓄,而杉树是那种总会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俊朗,也可能这生姜还是老的辣吧,反正他觉得凭楚秀秀的人才,找的应该是另一种类型的男孩儿吧,楚秀秀的前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想当初,楚秀秀刚来时,快乐得小脸,天天洋溢着天使般的神情,可现在看看,一天到晚愁眉不展,时不时还掉掉眼泪,唉,主任在心里叹息,这就是生活呀。

主任给楚秀秀出了个点子:“给工会写个困难申请,要求补助,再写现在是无房户,要求单位解决。”

主任在帮楚秀秀出点的时候,电话响了,主任接了电话,是他老婆在查他的岗,还问他在做什么,这主任也是个老实人,没打什么隐瞒,脱口而出:“我在和楚秀秀说话。”

等楚秀秀调走的时候,主任才后悔只因这一句话,给楚秀秀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

楚秀秀写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送上去,思量再三,在工会的门前就转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工会主席正好出来,看到她,问她有什么事,看着她羞羞答答地,就知道她一定有事。

楚秀秀才就势把报告递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楚秀秀心里象长了草,不知是一种什么的结果,她甚至希望单位这次建房的计划中途流产才好,也不必让她这样的患得患失了,每天晚上,杉树一心一意看着他的电视,楚秀秀两眼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象是要在那上面看到了个更美的图景。

万一没分到怎么办?万一有人知道楚秀秀困难到向单位交了困难补助怎么办?楚秀秀时时为这种失败的感觉打击着,回家时,楚秀秀就一付苦大愁深的样,鼻子不是鼻子的,象是一只嘘嘘着要咬人的小狗。

这样的脸孔看得多了,杉树就很不屑:“还不是嫌我分不到房子么?早就说的一清二楚,何苦现在才反过味了,后悔了?”女人就是这样,一开始象是多清高,一到家庭里,进到财米油盐当中,不过都是这样小女人的模样,因此一向讨好的脸色也阴了下来。

楚秀秀看着杉树带答不理的样,心里也气。心说,我在为家里的事操心,可你却在那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什么都不耽搁。

说实话,结婚这么久,楚秀秀心里还没对这婚姻怎么失望,可让杉树这样几次三番的讥讽,心里就真的很不耐烦:好无聊的男人,自已没本事嘛,又看不得人家的脸色,更何况我为分到房子费尽的心机,哪里是一句二句能倾泄出来的?都是从学校出来的,没有哪个人天生的厚脸皮,喜欢去求别人,但最起码要理解吧,可连这都做不到,比大爷的脾气还盛。哪个人大爷不做,愿做三孙子呢!

真是的,楚秀秀气得胃里不舒服,象是要打嗝,却又打不出,别提有多气闷了。

平时的早饭,两个人都是到外面吃。那天,楚秀秀刚吃了一碗粥,出了门,忽然觉得马路上汽车驶过之后的汽油味特别的重,还没走到单位,楚秀秀已经吐了二次。

楚秀秀以为自己感冒了,所以在单位里坚持了一上午,本来下午还有个会,是分房委员会的成员第一次开会,她不想请假。因离家远,楚秀秀一般中午是不回家,可那天,楚秀秀中午吃的小笼包子又是一点没剩的倒了出来,楚秀秀还没从这样的难受过,后来看看硬撑着实在难受,还是去和主任请假。没料到敲开门,主任那警察妻子正靠在沙发上看着楚秀秀微笑。

楚秀秀不知怎么的竟被一股冷气包围着,窒息着不能开口。以前关于这个女人的话题太多了,所以心底里早心虚了,真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不战而败的是楚秀秀。

女人的笑让楚秀秀说话的时候有点结结巴巴的,底气不足的感觉。

所以楚秀秀很生自己的气,她实在不明白何以怕她?

到家里的时候,杉树没在家。一般情况下,楚秀秀中午是不回来,杉树有时自己对付一下,有时去学校食堂买一点,常常跑到同事家里去蹭饭,这在他当跑腿的时候就经常干的,现在仍旧轻车熟路,鼻子那叫灵,谁家要是有点香味,绝对是分毫不差地闯进去,如鬼子进村,吃完,喝完,还要大伙一起热闹热闹,搓点小麻,到了上班的点儿,就一哄而散,象是打劫之后的土匪。所以结婚对杉树的影响并不大,依然有着单身时的快乐。

早晨走的时候,杉树还没起来,下了班开了门看到的却又是一番乱七八糟的景象,火气本来就特别的旺盛,这时就要爆炸了。刚结婚那阵子,每次楚秀秀晚上回来,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情景,没几次,楚秀秀的脸色就不对了,杉树知道楚秀秀不喜欢乱七八糟的样,所以杉树每次都在楚秀秀回来之前将一切布置停当,家里也收拾的清清爽爽。

有一次,楚秀秀一开家门,正看到杉树气喘吁吁,问他在做什么,杉树光是笑,什么也没说,楚秀秀现在知道了,那肯定是刚刚收拾停当。

楚秀秀今天特别不高兴,当然不仅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可能觉得在一些大事上,自己竟然只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这种感觉对于一向在困难面前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楚秀秀来说,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好象第一次知道自己并不是所向披靡。

当一个人到了一定年龄,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什么都能主宰的时候,遇事只能听天由命,那种感觉一定很糟。

楚秀秀躺在床上,心里如乱麻一般,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更让楚秀秀添了堵。

本来俩人吃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该轮到杉树洗碗,可杉树磨磨蹭蹭的,躺在床上不动。

后来,楼下的韩老师来喊他,说是三缺一。

杉树本来正躺在床上,这时却象上满弦了,一跃而起,开了门。

韩老师说:“三缺一呀,不上不道德。”

“好。”杉树答得那叫利索。

楚秀秀就显得很不高兴,原来一玩牌回来晚,杉树就把罪过归到别人的身上,说不怪他,这帮人死拉硬扯,况且三缺一。好象玩牌是别人拿了枪逼他做的,可看看,刚刚还是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可一听玩,两只小眼睛直放光芒,好象救世主降临一般。

楚秀秀瞪着眼睛:“不许去!”

杉树这次的态度却很好,又爬到床上将嘴巴对着楚秀秀的脖子吹气,楚秀秀怕痒,扭着身子,不想让他碰到,可杉树劲太大,只一会儿,楚秀秀在下面就老实了。

杉树这招对楚秀秀百试百灵,所以每次楚秀秀在杉树魁梧的身下咯咯的笑着的时候,杉树就知道,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可楚秀秀并没有立马放了他,让他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再走。

杉树的脸色就有点阴了下来,可也知道,再有得寸进尺的要求,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杉树就说:“我回来做还不行。”

“不行,我看着心烦。”

“可是人家在等呀。”

“早知道不想让人家等,那你下班为什么不回来早点把饭做了,非要等着我回来,你才回来?”

“你不在家,我回来多没劲。”

“那我回来,看不到你,那你的意思我就有劲了?”

“知道老婆想我,可是,我还是喜欢一进门就能看到你的笑脸。”

“哪有那么多的笑脸,你不是说我天天愁眉苦脸的么?”

杉树大概知道和老婆在这个时候讲道理决对是不明智的,及时噤了口,心里说,这女人真是个傻娘们儿,我这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呀,不过是为了哄你一时高兴而已。

三下五除二,碗涮好了。

“老婆,这回行了吧。”

楚秀秀没说话。

楚秀秀本来晚上是有话要同他说,白天在单位听人讲,这次分房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单位可能不久就要和其它单位合并了,所以这也是最后一次分房,如果这次机会把握不好,以后更没希望了。

而且据说,单位的人事合并也很复杂,有的人可能下到郊区的那所中专去,楚秀秀一个从外地分过来的,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似乎是不容乐观。

所以,楚秀秀正准备把这问题的严重性和杉树说说,想想对策,找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想到,所有的事都没有打牌更能让他兴奋了。

杉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快十二点了。

楚秀秀早早就睡了,睡得不踏实,还做了个梦,梦里还是分房的事,好象大红榜上有她的名字。早上醒了的时候,楚秀秀的心情还算不错,也就忘记了去质问杉树几点回来的。

出家门的时候,楚秀秀还和自己说,可千万不能说与别人,据会解梦的人说,如果在太阳出来之前将自己的梦说出来,这梦就不会成为现实,有几次,楚秀秀做的梦很不好,不是父母生病,就是和杉树吵架,早上起来,楚秀秀都要先把杉树推醒,把梦说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往地上吐几口口水。

现在,楚秀秀站在房间,看着这四合一的十四平方的住房,一面墙靠的是一组柜子,一面墙上靠的是书柜,当中一张大床,足能躺三个人的大床!原来在家里一直是和老姐在一个房间,后来老姐上了学,只有她一个人占一张大床,后来老姐放假回来,楚秀秀竟不能忍受和老姐同处一室,所以妈妈只好把大哥原来住的房间腾出来给老姐用,每次收拾,妈妈都骂楚秀秀太“独”。楚秀秀就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躺在一张大床上,让自己的身体尽情的舒展开。

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楚秀秀喜欢一个人裸睡。那是老姐考上学的那年,夏夜里的凉爽,让楚秀秀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似乎在听着外面田地里的各种天籁之音,又象是听着自己身体的一些奇妙的感觉。有一个大房子,有一张可以让自己大大的张开的床,那是何其幸福!

生活就象难爬的坡

时光象秋叶飘落

我却沉闷在家中

生活就象潮汐涨落

也会走进痛苦的河

我已不甘受冷落

让时光流过

楚秀秀常在这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最自由的女孩子,一个可以弛骋大自然的音乐中,感受一种最自然的生命状态,那种张力是如此充满魔幻的色彩,给人要飞的感觉,只是那时要飞向的是更远处的地方,那里有她不可推知的未来。

有一天邻居赵姨家的大姐来家里借宿,她家来了客人。

当楚秀秀的妈领着赵姐进到楚秀秀房间时,楚秀秀只穿着一个小背心,和一条妈妈缝制的内裤,躺在床上看书。

赵姐那时有二十三四,楚秀秀听妈妈说赵姐找了好几个对象,都不怎么满意,眼光很高。

赵姐看到楚秀秀的时候,眼睛不禁一亮,回头对楚秀秀妈说:“看!多快!秀秀长成大姑娘了,你看看秀秀这身材多漂亮。”

楚秀秀忙盖上薄被。

楚秀秀的妈妈也仔细打量楚秀秀,似乎为这话也满心欢喜。

赵姐又说:“如果我是男的,我真的要娶秀秀做老婆了。”

楚秀秀看着她们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隐隐的感到了丝丝的喜悦。

楚秀秀还从没如此地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长得竟是如此的精致。楚秀秀的个子不高,小巧巧的,五官说不上怎么漂亮,但放在楚秀秀这张有着尖尖的下巴的小脸上,却是那么的协调。

眼不大,但那目光却象一块温婉的碧玉,里面盛有几分清凉,几分诚挚,几分温柔。

楚秀秀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能让人为之一振的女孩子,却能在百转千回之后,给人带来隽永的回味。

去握她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手心会微微沁出汗。去吻她的唇,那唇会在半闭半合之中,带给你沁人肺腑的快感。

那身体的肌肤,每一寸似乎都那样的有光泽,有弹性,那小小圆圆的乳,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

有那么几年,楚秀秀就是在赤裸的状态里感受着一种青春的信息。

所以结婚前,杉树第一次触及到楚秀秀那让他的灵魂发颤的身体,这个在大学里曾经沧海的杉树,看尽了多少洛阳花红!可当他第一次和楚秀秀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发现楚秀秀的肉体的美丽竟能让人心灵振荡。

杉树和楚秀秀认识没有多久,杉树就沉迷在这种肉欲当中,一直到了现在,结婚这么久了,只要得了空闲,杉树就想缠绕着楚秀秀。

杉树说:“你是我精致的小美人儿。”

只要一触及到楚秀秀的身体,杉树的神经就象上满了弦的发条,似乎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象一个勇猛无比的斗士,不知疲惫的需要着楚秀秀。

所以对于这张其大无比的床来说,杉树的迷恋是因为床上有个可人至及的楚秀秀。对于楚秀秀来说,这张床可以证明,她在这里还有着自己的自由。

楚秀秀每次上床前,都要用刷子仔仔细细的刷一遍,哪怕是一点点的东西,她都感觉得到,所以不是很勤快的楚秀秀唯有对床单的要求最苛刻的,要那种纯棉的,又不能是刚浆洗过硬硬的感觉,所以新买来的床单,楚秀秀总要泡过几次水之后,才铺到床上去,而且她是决不允许自己穿着外衣外裤就躺在床上面。

楚秀秀却和衣服躺下了,一是两顿饭全都吐出来了,身体发轻无力。另一个原因,心里乱七八糟的,看到家里又是这个样子,心情也很烦燥,靠在被子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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