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阿文、肯及筱樱,来到「北方」也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他们已经完成了九成任务,接来就只要把福临爷爷及泰伊的骨灰坛带到「北方部落」埋起来。
「北方部落」是我替以前肯他们住的部落所起的名称。它就坐落在现今「千湖国」一带。「千湖国」故名思义就是上头有许多湖泊。但是一般人或许不知道:这些湖泊底下都是相通的。这也是为什么千湖国有全世界最大的水生提奥博物馆,因为唯有这么大片的淡水才能蕴育出大型水生提奥。
千湖国的淡水博物馆至今我还没去过,那时去神都考查也只是上头飞过去。不过就去过的人说:水生提奥动不动就十几辛格,甚至数十辛格,真不知道萌芽时期以前的人类(注1)是怎么过活?
友人的这段话仍在我脑中回响,而这段话就不禁让我思考:既然如此,为什么肯的祖先还选择定居在这里?我想…这个问题可能可以从驯鵰团团长对息夷山脉的解说窥之一二。
那时我们飞过千湖国时,驯鵰团团长除了介绍窦而巨人族在千湖国开的民宿外,几乎都在讲水生提奥博物馆里头的水生提奥骨头有多么大。但我依稀记得,就在我们将要飞出千湖国时,他对着底下说:
「喔!对了,这是息夷山脉,这边有…人类遗迹啊!你们做历史的应该知道。」
嗯哼!说实在话,当时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后来查文献这边的确有一支被称为息夷族的原始部落。我这边设计的「北方部落」就是以这支息夷族为谱,当然什么福临爷爷、肯、及筱樱是我穿凿附会…ㄜ…或是说严密的幻想出来的,他们一起参与破解窦加敦古物之谜。
再说回驯鵰团团长对息夷岭地的介绍。由于他大部份的时间都在说巨人族如何在这边经营观光。上一段提过的水生提奥博物馆也是巨人族建的,他们在展览、观光…这一类的事情很在行。不过团长对息夷山脉的地型只有轻描淡写的几句。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说过:息夷山的特色就是有许多洞穴。除了洞穴以外就是有许多天然温泉。
如果我的记忆正确,我想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原始时代的人类定居在此。
对于上古史的研究当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名词叫做:「平稳区」。上古人类迁徙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也可以说是主因,那就是:平稳区的探寻。平稳区故名思义就是相对平稳,相对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如同前面一再提过,上古时代的伊诺底大陆天气较热,而依据常识判断以及一些…研究,其实也是一些推测(注2),天气较热的时候火山活动较为频繁。依据这样的观点,原始时代的人类面临的生存环境就是:更多的火山,更多的地震,还有---挥之不去的提奥。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才会产生出「寻找平稳区」这么一个词汇。而整篇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么一个世界。
言归正传。适才自我提问:为什么原始时代会有人类居住在息夷岭地。综合人类要寻找平稳区的意象,再加上驯鵰团团长说:多洞穴、多温泉的特质,我得到以下的结论。
基本上,纵观人类远古遗迹都是发生在许多「洞」的地方。窦加敦遗迹有溶洞,东方荳蔻遗迹有地洞,南方的高庚屋有树洞,还有太多太多数不清的洞了,那么为什么要住在洞里呢?我想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躲避提奥。而且现在这个息夷岭地还多了一个特色,那就是---它有许多温泉。这一个混搭的特性让它更是一个原始时代的平稳区。因为温泉可以拿来取暖,又可以栽种温泉作物,我光用幻想的就觉得那真是一个舒服的好住所。
我想…肯的祖先,就是因为这样才住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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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说回来,再怎么平稳的平稳区也有不平稳的时刻。如同故事中所设定,北方部落是灭于狩奥的攻击。狩奥据说现在在南方萨摩尼亚山区还有,但我想现在牠们的力量比远古时代弱了许多。一方面是我们有了枪炮,另一方面则是:牠们强大的攻击力是建立在集体狩猎才发挥出来。如同前头有大略提到,远古时代的提奥像在军备竞赛一样愈长愈大,愈跑愈快,爪子、牙齿愈来愈锋利…但是,这些军备竞赛都远不如狩奥的进化,牠们---集结起来。
集结起来的力量非常恐怖,牠们在原始时代可谓所向披靡,不夸张,据我所搜集到的远古时代人类遗迹研究中,有一半都是灭于狩奥。而且写到这里我又想到:根据一般远古学家的观点,狩奥的集结都是有系统。在这样的情况下,牠们针对息夷岭地攻击可能非常可怕。按驯鵰团团长说:息夷岭地有许多四通八达的洞穴,我想这些狩奥可能堵在这些洞穴出入口,一举全数歼灭息夷人类…
残酷的幻想就到此为止。还是让我们回到三千年前的北方冒险。毕竟肯当年他们逃出来了,现在,他又再度失眠,这是一种近乡情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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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回到三千年前的「千湖国」,阿文、肯,及筱樱吃完烤鱼大餐后,在一处芦草丛里睡下。夜里的星光依旧灿烂,炫丽的极光「川流不息」,但只有肯领略到这幅美景,阿文和筱樱则昏沉沉睡得很深。事实上他们都发着高烧。
肯在睡意朦胧之间,好像又听到「北方部落」老一辈人唱的歌谣,他模模糊糊地只记得少数的歌词,其他部份就在脑海中,以「北方部落」族人特有的腔调,娓娓流唱过去。
过了一夜,静谧的黑夜转变成了白天白茫茫的一片,肯逐渐从思乡的情绪中苏醒。他一如往常地伸展整个背部肌肉,这是他起床后的习惯也是经验,这个动作让他等会儿练气功比较顺畅。
在拉筋的过程,肯很自然地看一看阿文和筱樱,毕竟他们昨天累成那样,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在芦草堆里,阿文和筱樱缩在睡袋里头,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份。他们都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肯心中一惊,立即伸手去摸两人的额头。果不其然,两人都发着高烧。
肯也顾不得拉筋了,他推推阿文和筱樱,想确认他们意识是否清醒。在「原始时代」没有好的医疗方法,一般受个风寒可能会要人命。
「阿文!阿文!筱樱!你们好吗?」肯摇晃两人。
「啊~怎么了?」
阿文先张开眼睛,他拉下睡袋,整个脸惨白地无一点生气,嘴唇也毫无血色。
「阿文,你清醒吗?」肯喊得非常急促。
「啊~我好累喔~」
基本上,阿文已经清醒,只是高烧了整晚让他头昏脑胀。
「阿文!你要不要起来喝杯热饮?」
「筱樱!你听到我说话吗?」肯又转过去继续摇筱樱。
他将筱樱的睡袋剥开,也是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哥~」
「呜~呜呜~」
筱樱突然哭了出来。
身为哥哥的肯马上就知道筱樱一定是非常痛苦,立刻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哭!不要哭!来!起来喝个热饮。」
肯忙碌地递给两人热饮,他输着帮两人捶背按摩,甚至运「气」从两人颈部后方灌入,希望让两人好受一些。
其实肯以前也没使用过气功帮人治疗,只是窦加敦壁画中有这么幅,从背后灌气给人的图画。肯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他唯一想到能做的事。
筱樱喝个热饮,喝着喝着都喝到泪眼汪汪。头晕、无助及没有安全感的感觉,让她的情绪非常不稳。
「阿文!你有比较好吗?」肯一边帮筱樱按摩,一边问阿文。
「嗯!好一点了。」阿文将眼睛闭起来,黑暗让他的头不那么被光线刺激。
「呼~」
「阿文!那…怎么办?」肯问得结结巴巴,语音颤抖。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一向冷静…遇到野兽时冷静的肯,也六神无主。
「呼~你觉得~北方部落~会有~人,吗?咳!」阿文气若游丝地问。
「我…我不知道。」肯回答。
「咳咳…我觉得~我和筱樱~不知道~生了~什么病~」
「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
「那…那怎么办?」
「呼~北方部落~有人~的话~」
「也许~可以~救~我们~」
「咳咳咳…」
阿文又喝了一口热饮,讲了这些话似乎让他元气大失。
「那…如果…没人怎么办?」肯愈说愈小声,虽然他也希望有人帮阿文和筱樱治病,不过他觉得没人的可能性较高。
「呼~那就在那里休息吧!」阿文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至少也是,咳!外邦人住过的,咳!地方。」
于是,三人再度整装往息夷岩洞前进。
注1:指的是隆克尔星的一般人类。
注2:三国时期的学术风格不认为推测是研究。这种极为唯物的思考模式,在跃进时期之後才改变。